琴琬点头，“之前是娇娇不懂事，让娘与爹爹难堪了，爹爹是当朝丞相，一举一动都是朝中世人的榜样，娇娇的率性给爹爹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爹爹疼娇娇，娇娇现在长大了，不能不懂事。”

纪氏难堪地挪了挪身子，起来也不是，持续坐着也不是。

眸子子一转，他将团子似的琴琬抱起来，用心说道：“娇娇不怕，爹爹在，谁都不敢欺负你，吃了晚餐，爹爹带娇娇到夜市去。”

白芷水温馨地坐着，眼角朝琴琬扫了两眼，内心的疑问不比琴东山少。

琴琬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

白芷水一向严峻地看着琴琬，见她闻言并没有像平常普通雀跃，内心才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琴琬根基上不在白芷水的院子里用饭，以是厨房筹办的都不是她喜好的，白芷水特地让夏嬷嬷叮咛厨房重新做了素菜端上来。

白芷水不搭腔，夏嬷嬷怕琴琬曲解，忙解释道：“蜜斯还在喝药，不能吃得太油，以是夫人才特地叮咛了厨房多做了两道素菜，明儿蜜斯不喝药了，夫人亲身给蜜斯下厨。”

桌上世人沉默，琴明月放在桌下的小手死死掐着桌腿，硬是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新月儿形状的掐痕。

想到这里，白芷水不由有些黯然。

琴琬和顺地点头，就在琴东山勉强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又说道：“爹爹，甚么叫立端方？前儿娇娇还听诗语说，嫡母是要给小妾立端方的。”

软糯的一句话，让世人齐刷刷地放下了筷子。

“娇娇也在啊。”琴东山看到琴琬，微微一愣。

被子上的小手悄悄攥紧，再冷静松开。

白芷水与琴东山之间没有豪情，以是她从不在乎琴东山的后院有多少女人，她们是琴东山本身找来的，还是别人送来的。在她眼里，那些女人不过是每日晨昏定省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木头，她也不体贴琴东山早晨在哪个院子里，生了几个庶子、庶女，这些人迟早是要分出去的。

琴琬缩在琴东山怀里，内心嘲笑。

或许是她脾气的原因，又或许是她用错了体例，儿子纨绔，女儿也不与她靠近。

现在，好不轻易女儿对她靠近了，她天然要好好护着女儿，毫不答应任何人再趁人之危。

琴东山抱着琴琬的手臂生硬，仿佛在哑忍甚么，脸上换了好几个神采，才委偏言道：“之前娇娇不是很喜好与你纪姨娘和大姐姐一起用饭的吗？”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教唆她与母亲的干系。

琴东山轻飘飘地哼了一声，夹了一棵青菜在琴琬碗里，“娇娇乖，明儿爹爹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他的女儿他最清楚，在他的“护短”下，琴琬对白芷水从不靠近，别说到“芷院”用饭了，就是白芷水让夏嬷嬷给她送去的东西，她都会扔得远远的，今儿如何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