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听了倒是不依，“女人，我是想编些小号篮子，去集市上售卖，每日也可多卖掉一些。本来红果自生自灭也不感觉如何。现在再看旱坡上来不及采摘的红果烂在地里，就如同白花花的银子丢到烂泥里，别提多心疼了。”

二喜是真得慌了，急的眼睛通红，抓着燕羽的裙子如同拯救稻草，如何也不肯放手。说话也颠三倒四。只说官差打了她爹，说她爹是逆党。

“女人放心吧，现下我与那些管事订交很好。我去送红果，她们经常办理糖果与我吃。”

二喜目光里闪着明丽与镇静，人却有些唯唯诺诺起来，“自是极好的！”

屋里几人听了各自心惊，小水庄如何牵涉到乱党之事？这事往小了说，抓了嫌犯，科罪结案，自是干系不大。

二喜先是考虑着说话，看到燕羽连连点头，不由得越说越快，“现下这红果值五十文一篮，是因为很多人没见过，觉得是甚么新奇玩意。如果我们拿去集市上售卖，那些卖主意了，天然晓得只是到处能买到的平常果子，就不会接管现在的代价。”

燕羽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机警。怎能让她不放心拜托买卖呢！

二喜得了点心方剂，自去筹办第二日进城的事件。

“二喜起来渐渐说，别惊着女人！”此时徐嬷嬷听到声音，吃紧跟了出去，伸手架了二喜起来。

她娘宋氏现在恨不得把她像小祖宗一样供起来，也不来烦她。

“女人你不晓得，那王家的管事有多贪婪。昨日我送完红果刚要走，她追到后门来，悄悄于我说，如有人问起这红果代价，不要说五十文一篮，要说一百文。”

那样的书房真是比眼下的好上几百倍，她这辈子真得能够见到吗？

燕羽点头，“如此甚好。只怕故意之人已发明红果就发展在荒地上，也起了做这买卖的心机。不过也不需过分担忧，小水庄这块旱地阳光充沛，地力甚厚，发展的红果又大又红，不是普通荒地上的出产可比。但是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睬，听天由命。我这里有几个点心方剂，你去送红果时，每旬日送一张方剂出去，也让她们有个念想，算是增值办事了。”

燕羽深深地看着二喜，“以是，你能明白吗？”

又拉着二喜的手细细分辩，“比来城里大户家皆拜访过一轮，除非碰上哪家宴请，不会再有新的订单，篮子不需新编，你也可轻省些了。”

二喜先是一愣，以后神采越来越安静，有着超脱这个春秋的通透与沉稳。她俄然回过神来，“女人，我明白了。”

第二日，二喜正在水北阁书房里与燕羽闲谈。

燕羽笑了，暖和亮光的眼神望着窗外，穿过层层交叠的新绿树枝，专注又飘忽，“我却感觉这儿册本太少，连经史子集也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