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被沈殊的话给噎到了，收回烦躁的吼怒声，如一只困兽。

“杀了连韶钧，你高兴吗？”一个冷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沈殊手一扬，在秦缘还没有做出反应前，那根金针就已经打入了秦缘的印堂。

“醒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传至秦缘的耳里。

“就在刚才。”

秦缘感觉他的天下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红雾，眼底有些湿意。他悄悄闭上了眼睛，由着泪水自脸颊滑落，终究滴在连韶钧惨白的脖子上，红得触目惊心。

“呸，你又不是好人！我只吃好人。”那声音吼怒道，“不过你算一个例外，就算你是好人，我也要吃掉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秦缘看不出贰内心的实在设法，“你是甚么意义？”

沈殊坐在一张藤椅上，手上把玩着一支金针。秦缘摸了一下本身的印堂，发明扎在他印堂上那根金针已经不见了。想来沈殊手上的针就是刚才那根针了。

“别急着辩驳，听我说完。”沈殊淡淡道，“脆弱，过火。这两种脾气无用又碍事。以是我将这两种本性从我身上分化了出去，完整丢弃。”

“你现在有身心吗？”沈殊轻描淡写地问道。

“哈――”秦缘双眸发红地笑了起来，“不会是要你毁灭我吧。他连死都想拉我陪葬吗？他、他――公然是在骗我。说甚么想报仇随时恭候。如许也好，归正我也是生无可恋。他毁了我两辈子。我恨他，我恨他……”

沈殊看着秦缘，持续道：“但是我没想到这两种残念竟然会化身成人身，而那小我就是你。”

秦缘抱着连韶钧，他俄然感到很不安，他不想听这些。

……

“别找了，他已经消逝了。”沈殊感喟道。

……

秦缘看向沈殊，眼底的冷嘲明白表达着他对沈殊话不屑。

“你说呀！你说呀！”秦缘面色狰狞了起来，他两只手捏着连韶钧的肩，用力摇着，“连韶钧，你答复我！”

秦缘低头看着连韶钧的脸，目光似喜似悲。连韶钧的脸俊朗还是，一如生前。

秦缘蓦地转过身，向后发展了几步，脸上惊惧交集：“沈殊，你是甚么时候出去的！”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到底是如何回事！”

“连韶钧的心脏，本身就是留给你的。”沈殊淡淡道。

“等你出来再说。”沈殊冷酷地说道。

“我？”秦缘低笑起来，“前一世，我是一个低.贱的伶人，被人玩弄。这一世，我不人不鬼，我也不晓得我是甚么东西。”

沈殊低头看着连韶钧浮泛的胸腔，内里的心脏已经不见，然后开口道：“你吃了他的心脏？”

沈殊悄悄摇了点头，“你错了。”

“如何能够！”秦缘慌乱地扑向连韶钧的身材，猖獗检察了起来，“必然是那里不对！连韶钧，你别给我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