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蒜,凭你还破不了这个案子,说,谁在你身边!”毛裕兴的眸光转向她。
沐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倏’地消逝在原地。
“因果是最难说清楚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即便是经历过的人,也不必然全懂。我劝你一句话,鬼神这东西,尽量避而远之,即便你再怜悯他们,也不要和他们胶葛,要晓得,因是你种的,果也必须本身尝,明白吗?”
“以后。”曾明显吐出两个字,她固然不明白沐言为何让她扯谎,可既然他点头了,那她就反着说吧。
她转回了头,内心又镇静又有点惊骇。
“甚么鬼?不过是一道未消逝的恨意,被周仁礼求来的阴煞符滋养了这些年,生了点认识,我已经将她送走了,今后不会再呈现了。”
“因果?甚么是因果?”曾明显心头浮起一丝苦涩。
“说说吧,到底谁在帮你阐发案情。”
从小到大她没少撒过慌,在孤儿院那种庞大险恶的环境中,若想安然长大,靠的毫不是仁慈和天真。
“你们……到底在说甚么?”周仁礼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赤色。
“退远点,转过身子不要看。”毛裕兴吐掉嘴里的烟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他的模样,仿佛对案情特别的敢兴趣,我那天从这儿返来,无疑间提起这件事,他死活非要过来看看,我拗不过他,只能跟来了。”
“你把我的护身符拿走了?还给……”周仁礼刚要喊,毛裕兴俄然脱手如电点了下他的胸口,人顿时哑了。
劈面,沉寂无声。
“人是人,鬼是鬼,就算这丫头能看到你,你也不能操纵她了结你的心愿,人鬼殊途,明白吗?你和她交换,会害了她的,也会迟延你滞留的时候,别在缠着她了,从哪来,回哪去,不然,我不介怀送你一程。”
“就是前几天……”曾明显脑海飞速转动着,沐言一言不发的站在远处,对她悄悄摇了点头。
他乃至感觉有甚么东西贴了上来,又冰又冷。
“我晓得了,本来是个念念不忘本职事情的警鬼,没事,我和他念叨几句,他就不敢再缠着你了。”
曾明显轻咳了下嗓子,对周仁礼开口,不远处藏匿在黑雾中的女鬼好似明白了甚么,轻飘飘一晃,如同一抹烟似得缠住了对方。
“就这些,真的,他平时都不如何出来,只要我提及案子了,他才有兴趣。”曾明显忙不迭答复。
曾明显勉强牵动嘴角,想笑,但挤出的笑容却有点丢脸。
曾明显点头分开,耳畔顺风传来毛裕兴沉稳的声音。
“奉告他,身后站着谁?”毛裕兴脸上浮起一层戾气。
之前的他,阴沉偏僻,一看就很难打仗,现在的他却像条死狗似的,一点活力都没有。
“喔……”曾明显心不甘情不肯的转头,最后瞥了一眼周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