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大房其他下人看明白,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叶致浅笑,“干活用心的,就像刚才的冯嫂子,我叶致毫不虐待了她。可这些觉得大房好性儿,便可觉得所欲为的,我也不会姑息!”
刘姨娘皱眉,这才开口劝说叶致:“大女人也太好性儿了!要我说,丢的东西都是这几年年纪大了才赏的贵重东西,这房里的丫环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合该让她们到内里院子里,顶着日头跪在碎瓷碗电影上,看看哪个受不住先说出来!”
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对刘姨娘道:“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要与姨娘筹议。现在我们府里,长辈们皆跟着皇上去给贵太妃送灵。我怕有那等不懂事儿的,起了浑水摸鱼的心,如果丢了甚么东西,一时半会只怕难以发觉。”
“不过你放心,你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我也不好持续苛待你们。”叶致内心已经有了策画,更是节制住了方才的一腔肝火,持续文雅地笑,“毕竟你也说了,这些小丫头们,是甚么也不晓得的。”
她叹了口气,有点悲悯地看着那些自发得逃过一劫的丫环:“丢了这么多东西,却连一个发觉的人都没有,闹将起来还只会往外推。照我看,不是奉侍的人太不上心,就是她们同气连枝,成心欺瞒主子。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我们常日过分宽和而至。”
放出去的家仆,那是仆人家开恩,除了奴籍,今后就是个不消服侍的人浅显布衣了。可叶致说得撵出去,那是仍然在籍的,还算做是国公府的丫环。脱不了奴籍,又因为出错被驱离了国公府,没有别的人家情愿用,走到那里,都是死路一条。
她端坐在博容轩正厅的高凳上,神采模糊约约有点发青,再见不到常日的暖和安闲。一旁的刘姨娘更是神采乌青,看着是气得不轻。
对这些主子来讲,撵出去和放出去的不同不吝于天壤之别。
刘姨娘也在一边帮腔:“可不是,我们大女人是明白人儿,冯嫂子你也得帮个忙,别让大女人苦心白搭、还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才对。”
见没人说话,叶致一腔火都发作起来:“都哑巴了不成!你们一个个都是瞎的,少爷房中少了这么多东西,本来竟是让神仙施法给摄了去,以是没人发觉获得!”
跟着她话音刚落,那位冯嫂子就拜了下去,叶致忙叫着快起,又叫佩玉去扶。
叶致几个便坐下来用饭,叶致吃了几口,一抬眼看到墙边多宝阁上摆着的很多玩器儿,倒是想起一件要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