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喜妹姑姑和朝天寨,我昏昏地睡了畴昔,再次醒来,已经躺在洁净的床上。这屋子,远比我在朝天寨的小屋要好,洁净,标致。床边垂着的纱帘是半透明的,上面来绣着翩翩飞舞的胡蝶,就连胡蝶的翅膀上,都缀着颗颗标致的小宝石。
“你叫甚么名字?”
听到床上的动静,一个美丽的女人呈现在我面前。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大抵十三岁,看着面善,非常亲热。
立即,匪贼们上前推搡着世人,将他们的手用麻绳一个个捆住,眼也都用黑布缠上。
这张脸,鹅蛋型,没有闺中女子的白净,反而因为耐久日晒,染上了安康的红。鹅蛋脸上,有一双张扬的柳叶眉,浓浓的黛色。眉下的眼,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骚神韵,在喜妹的左脸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眉梢一向持续到唇角。
“呵呵,那这就谈不好了!”喜妹浪笑,一鼓掌,匪贼们簇拥而上,将商队团团围住,“既然宋老板不肯,那我只能把你们都留下!兄弟们,把他们都带到朝天寨去!”
“夫君,莫不是害臊了?要我来请你?”喜妹化了妆,在灯火下,看上去妖气实足。
阿南没理喜妹,反而扯了面前烧好的兔肉塞进嘴里,大口地嚼着。
事情有些蹊跷,宋希总感觉此次的“顺利”有些不对劲。莫非匪贼们都喝醉了,睡大觉去了?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传闻很多朝廷要犯都逃到了大愚山当匪贼,这些人但是获咎不得。
“放心,下一个就是你。”
喜妹姑姑死了,我独一的亲人没了,我的将来一片苍茫,我不晓得该如何留在凤枭身边,如何存活下去。
八月,骄阳似火,一支商队在大愚山脚下缓缓地挪动着。
“阿南,你应当传闻过我喜妹的名声。若你不承诺,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让他们死在你面前。”喜妹嘴里谈笑,眼神却像带了刀似的,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她看中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喜妹侧身,将胸口的斑白坦露在阿南面前,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胸口和顺地蹭着阿南健壮的胸膛。“兄弟多大年纪?家里可有妻室?”
阿南端端方正地坐在顿时,握着缰绳,背挺的笔挺,目不斜视地看着喜妹,眼神里没有涓滴胆怯,勾起了喜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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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阿南摇点头,身子后倾,想拉远喜妹和本身的间隔。
阿南侧脸,看着喜妹,这女人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平时看着,只是个素净的美娇娘,有些俗气,有些火辣,像酒坊的老板娘一样,风尘微风骚并举。若不是因为朝天寨名声太大,喜妹手上染血太多,没人会信赖面前的女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匪贼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