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修轻蹙眉心，见她一脸惊诧地瞪着本身，清冷的眼中闪过一道古怪。“嗯？”

云歌怔了怔，却听他清冷开口道：“这类人，想杀便杀了。他敢动你的主张，便是自寻死路。即便我不脱手，也会有人脱手。”

“呵，如此说来，我倒有话要问你。”云歌轻笑一声，蓦地反问道，“当日我出嫁被挟制一事，在太子府，太子退婚，皇上要论照法规杖毙我。而那一日，是你保下了我？”

这张脸，曾经斑斓过，但是现在，倒是惨不忍睹。

可……

“没有……”云歌摇了点头，回道，“是我的错觉！只是感觉，你很像一小我。现在一看，一点儿也不像。”

纳兰修垂眸看向她，缓缓地贴上了她的耳际，温热的鼻息喷卷在她的颈项，附在她耳畔呵气如兰：“我也有话要问你。”

云歌更加猜疑。“那你为何要娶我作王妃？”

云歌向后畏缩，肩头却被他的大掌用力地箍住，后退不得，更没法转动。

“绝影他是一个武者，也是一小我。”云歌抬眸望向他，蹙眉道，“存亡志愿，任凭本身，没有人天生该为别人捐躯本身。”

“没有。”云歌摇了点头。

一起上，车厢里，一片死寂的乌黑。

纳兰修淡淡隧道：“那场火，几乎要了我的性命。若不是公良家，只怕即便神仙活着，也有力挽回我的性命。”

云歌闻言，心惊不已，但是他却仍旧是一贯清冷的面色，轻描淡写，好似口中说出的并非产生在他的身上。纳兰修望向了她，淡淡隧道：“我活了下来，母妃却死无全尸。与那冷宫，一异化作了灰烬。”

纳兰修勾唇一笑，从她手中取过面具，重又戴上，缓声道：“火伤的。”

“嗯？”

云歌心中一惊，不由得便想要缩回击，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不容她收回。纳兰修垂落视线，清幽的目光打量在她手背，淡淡隧道：“这么斑斓的手，如果被这等卑贱的血污感染了，该多丢脸。”

云歌诧然地瞪大了眼眸，顿觉不成置信，一下子怔忡入迷。

纳兰修面色一变，眼中一晃而过惊奇之色，但是脸上却又很快重覆安好，淡淡地问：“像谁？”

他抬起视线，看向她。“嗯？”

恍忽之际，见她走神，纳兰苗条指抚上她的春八门恶质地了碾上了她的嘴角，不轻不重，却充足将她从飞远的思路拉回。

纳兰修勾唇。“慕容云歌，你真的如传闻所言么？”

“你……”她死死地盯住他，有一半晌的怔忡。

“乖，答复我。”

“这件事，我不该提。”云歌表情莫名有些歉疚。她从小就无父无母，没有亲情，更没有友情，是以也不懂骨肉间存亡相离，天人永隔的痛苦，也不知这件事产生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当时的纳兰修会是如何表情。痛失母妃，又在鬼门关外游走，换作平凡人，只怕早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