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也是都城的第一美人，固然这也算作传闻，即使比不上面前这个仙颜国色倾城的男人，但她的五官的确算得上是斑斓斑斓的，这点儿自傲她还是有的。

“咳咳咳咳……”云歌呛得咳嗽不止，

容卿慢条斯理隧道：“这话不是你本身说的？”

容卿押了一口美酒，云淡风轻地接口道：“传闻本就不成信，所谓传闻不过是夸大其事。另有传闻之，西凉国第一美人慕容云歌，王谢闺秀且知书达理，温婉钟秀，小鸟依人我见犹怜。”他顿了顿，指尖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杯沿，又淡淡一笑，漫声道，“现在看来，传闻的确不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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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这个事理她还是懂的，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碎裂成一块一块的残破品，便见那玉的质地真的是极好的，质地有些似羊脂玉，玉的肌理中似有血缕，玉杯大要另有精雕细刻的龙腾雕纹，如同鬼斧神工，黄金有价玉无价，饶是她这个内行，都晓得这玉定然是上上品之等。

“甚么破杯子，真不经用，看着标致，却虚有其表！”她嗔怨道。

容卿敛眸，惜字如金。“字面意义。”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包涵，字字珠玑。“你懂甚么，我才不像你，像你如许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斑斓其外，败絮此中！”

容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辈子是寿山白田做的，人间最罕见的玉石，传播千年，令媛难买。”

“天然是斑斓此中！”

云歌悄悄咬牙，他所谓的字面儿意义，不就是暗指她举止卤莽，行动涣散，性子随性没有涵养么？

更新的稍晚，跪请谅解！

寿山白田！

云歌紧盯着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阿谁……莲公子，你家不是很有钱？还是说有金山银山钻石山在家里头？”

不过，这个男人的行动更是令人发指！明知是那么贵重的东西……

小半城池！

云歌俄然就一口气噎在了嗓子口，吐气不得，呼吸不得，被这句话给憋成内伤。

容卿低眸，望向桌上那一片碎玉残渣，明显也堕入了深思。仿佛这个丫头，还当真赔不起这一只杯子。

云歌又是一口噎住，差点憋得内出血，却再也无言以对。这话的确是她说的，可在他的口中，又成了别的一番意义。一皱眉，手不感觉稍一运力，握着酒杯的指尖不由得微微一紧，只听一声非常的声音，玉杯竟在她的手中裂开了一条蜿蜒的裂缝，紧跟着竟回声碎裂。

她哀思欲绝地捧着碎掉的玉杯瞪着他，随即以一种痛心的眼神望着他，难以置信地诘责：“你竟然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喝酒？”

然当她抬眸对上他的视野时，却灵敏地捕获到他眼底一闪纵逝的失落与欣然，心下不由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