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一想到以现在慕容云歌在相府里难堪的职位，她便担惊受怕不已！

“不准哭。”云歌呵叱道，“不过一点点小事，你是我的人，别动不动就掉眼泪。”

红玉一怔，愣了好半晌，她这话问的有些不适时宜，更何况眼下站在如此惨痛的院落中，特别她的身上还沾着血迹，她竟能如此云淡风轻的问出这么一句！

这么一静下来，她乃至能听到本身肚子大脑空城计。

红玉那里听的进她的话，神智早已堕入发急当中！

感喟了一声，云歌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发，语气蓦地软了几分，“听着，没有人会被送官府，你不会，我也不会。”

“她们……她们都死了！蜜斯！奴婢、奴婢杀人了……”

但是慕容云歌这么一提，红玉当真的感到饿极了！这几天以来，膳房里对她们再三萧瑟，她千辛万苦去膳房求了半天却都是些下人吃剩下的，分量还那么小，只够一人份，红玉不忍云歌挨饿，是以本身从不舍得吃一口，将那些馒头与清粥都让给了蜜斯，本身饿的实在难受了，强忍到半夜才偷偷摸摸地去膳房拿些干面充饥。

“蜜斯，奴婢……”

慕容云歌微微皱眉，却没有去搀扶，只是清冷开口：“起来！”

“嗯。”

红玉见此当即站起了身，却低着头，半晌竟不敢看她一眼，闷声抽泣着，眼眶涨红。

“没那么轻易死！”她心中自稀有量，没有人再比她这个杀手对生命的拿捏更有分寸。

慕容云歌清嘲笑道，“她们本日所受的，跟我们十多年来在她们手里受的委曲，不值一提！”

“蜜斯……她们，她们死没？”

“但是蜜斯……奴婢，奴婢杀人了！奴婢定是要被杀头了！”红玉愈发的攥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计入掐入了掌心，刺的生疼，彷徨地哭出了声来，“奴婢、奴婢必然会被送官府的！”

红玉沙哑着嗓音，哽咽隧道：“蜜斯！对不起！这些祸都是奴婢闯下的，只怕今后奴婢不能再奉养您了！蜜斯对奴婢的恩德，奴婢定当铭记在心，至死都不会忘怀！即便是下了鬼域也定不忘了蜜斯！如有来世，奴婢定当结草衔环！”

这个仆从轨制的封建社会里，凡是低等的主子都是牲口不如的，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即便是弄死了主子，身为贵族，也不会有一点儿事。

红玉只感觉那掌心的暖和一下子便暖了她的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委曲得擦了擦眼泪。

“起来发言！”疏冷的口气减轻了语气，饶是绝影都忍不住地寒栗了下。

加上方才这么一通出气，力量都耗尽了，饥饿感愈发猖獗了！

红玉愣了住，眼睛又是一红，难以禁止的潮湿了眼眶，心中有些五味陈杂！这几日她但是偷偷地瞒着蜜斯将东西省给她吃的，却没想到她都看在了眼里，还如此顾着她，不由得心口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