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一说到对劲话就神采张扬,这话也没大没小的,董华余不由看了一眼王紫,然后决计摆了神采道:“你好好瞧就瞧罢,还敢笑,二哥哥是男孩儿,来找我借银子本就有些不好开腔了,你一个丫头还敢笑主子?转头府里的妈妈们又该说我不该宠着你了,你还不收敛一些?”
晏清嫣也是有些不测之色,这段光阴她总想着要请王家的女人去做客,却总忙得抽不出空来,就是本日,也是措置完府里的事情才得了空出来,是以迟来了一些,见了王紫,她便是和顺地笑了,又察看地瞧着一旁的晏庭钧的神采,见他这有些挪不开眼的模样,正像一个遇见倾慕的女人暴露的少年的神态,她何曾有见过,内心了然,看着王紫也更加感觉靠近了。
方才进了寺庙的后院,两人抬眼便见晏庭钧与晏清嫣两人说着话也向着这个方向而来,而晏庭钧手里还举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那孩子穿戴云锦色的锦袍,白白胖胖的,一张脸极有繁华像,被晏庭钧捧在手里也不觉惊骇,咯咯笑得高兴,几个婆子丫环都跟在身后侍侯。
王紫听得也笑了,仿佛也能设想获得董华余与她爹相处的模样,而落止听了,神采就更是对劲气扬,忍不住也在背面说了一句:“何止呢,老爷在府里就单给我们女人私房钱,女人都本身存着一个小库房了,二公子花消大,每月到月尾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没见二公子上回为了买贰敬爱的蛐蛐,还特地拐弯抹角地找女人借银子呢,那模样,我瞧了便好笑。”
落止听董华余可贵一次训话,又是在王紫这告过她状的人面前,面色不由也有些讪讪,又气恼府里的那些妈妈丫头们是看她得宠,才用心在夫人面前给她嚼舌根子的,女人听了也不过是表情不好时才拿她说上两句,怎的刚才还说得好好的,又训她了?她撇了撇嘴,神采倒是毫无悔意。
王紫也皱着眉头,清秋是她娘的闺名,而她和她娘也有六分类似,特别是侧脸望去,就更是类似,这男人刚才是瞧见了侧脸罢,方才错将她当作她娘?她想着便是摇了摇,对董华余道:“不熟谙,大抵认错人了罢。”不管如何,这事情也只能转头再问问她娘才晓得。
王紫笑望着她,董华余是个鹅蛋脸,又另有些婴儿肥,带着这个十四五岁年纪女人的一些青稚与多愁善感,和顺笑着的模样实在非常都雅,想起两人上回初见,董华余为了她表妹与她说的那些“恶狠狠”威胁的话,她就不由感觉董华余实在也是个很敬爱的小女人,“我叫王紫,过了中秋就十五了,董女人呢?”她也笑道。
董华余固然感觉奇特,听了她这话,也见机地没再问,而王紫瞥见那中年男人脚步走得极快,转了一个弯,身影便看不见了,因而笑道:“我瞧我们也走远了,不如回寺里去罢。”董华余天然也没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