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踌躇的半晌,大夫提着药箱出来了,刘大安从速领着他去义庄,而沈修文感觉此事疑点重重,决定跟上,走了几步,觉二姨娘没有跟来,转头催促道:“二姨娘,您还去不去?”
刘大安现在那里还顾得上她,只一个劲儿的拍门,冯桃一双眼睛蓦地就红了,抓住他的胳膊嚷嚷道:“你快说啊,我大哥如何样了!”
冯桃含泪点头,可刘大安这个时候还是顾不上她,只道:“二姨娘,我有急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对着济仁堂的大门又是一阵狠恶的敲打。
刘大安这才看清楚她的脸,“你是秀才的二姨娘?”
冯桃听他这么说,心头天然感激,但她承诺过何老爷这件事她不能过问,不然就会把本相说出去,到当时大哥的妻儿可要如何面对啊!
“死了?”怀县的两大王谢闺秀死了!沈修文一时也有些惊诧。
沈修文下认识的摸了摸揣在怀里的九枚青铜钱,神采非常凝重。
刘大安清了清嗓子道:“二姨娘,实在我也不清楚棺材里的人是谁,要不你随我去义庄看看。”
而冯桃趁大师不重视,摸了一把泥土在脸上后,才走进农家院子。
刘大安强装平静的抖了抖衣袖,走到他前头哼了一声,“今个儿就让你见地见地大爷我的短长。”
半晌后,济仁堂的门终究开了,刘大安二话不说,拉着大夫就往外走。大夫怒道:“你干甚么!”
沈修文转头看了一眼义庄的方向,愈感觉阴气逼人,如同浓墨回旋在空中。
沈修文几近与刘大安同时惊呼道。汪敏是朝廷任命的江州儒学教谕,而江州统领的怀县乃是他的故里,而落第解元的沈修文与这位知识赅博的教谕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他从未想过汪敏竟然是二姨娘的大哥。而令刘大安震惊的是莫非说那几具棺材中有一具就是这位申明远播的汪教谕?
刘大安这才瞥见沈修文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盯着本身笑,不由恼羞成怒,挽起袖子筹办揍他一顿。
怪不得方才那一声急呼,他听着耳熟,本来是苗家三少爷苗浩然。
这个也是沈修文心中的疑问,当初冯桃嫁进沈家的时候,传闻是孤身寡人一个,没爹没娘也没亲戚,以是当沈修文听到她在树林子里说的那些话,也实在惊了一跳。
沈修文用肩头碰了碰刘大安,小声问道:“瘦子,这是如何一回事?”
归正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人都死了,她另有甚么好坦白的。只见冯桃微微一叹,道:“他是江州儒学教谕汪敏。”
刘大安叹口气,道:“事情到了这个境地,我就不瞒你了。何府、许府的嫡出大蜜斯死了。”
苗浩然客气道:“幸会,幸会,本来是沈二公子。”
冯桃想着这么晚了,就算她去了义庄也不必然会被何老爷现,因而一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