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如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说,该如何办?”
浣纱摇点头道:“我的父亲早就被那母女俩迷了心窍,何况这梅镇固然间隔都城不远,倒是个极重礼教的处所,凡是暗通款曲的女人都会被装进猪笼,扔进山涧的湖水中,任凭自生自灭。都说伶人无情,又是满镇的碎言碎语,父亲被我丢尽了脸面,对我不管不问,而罗公子一气之下,娶了我的姐姐。
沈修文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紧,不再游移,一拳就要劈在木桩上,身边的女子神采一惊,连声道:“我才是浣纱,公子,我才是浣纱……”
浣纱想了想,说:“如果你信赖我,就穿过空位,到那戏台的前面,那边有一个木桩,你将它拔出来,罗公子的怨煞之气就会减弱大半,到时你就能带他们走了。”
沈修文听完她的言词,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浣纱?而面前这根半截烧焦的木桩子是弹压厉鬼的法器,还是粉碎了风水格式?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浣纱点点头,沈修文心头突突一跳,从速往那片空位跑去。
浣纱回想起旧事,悄悄咬了咬唇,“当我复苏过来,已经是数日以后了,当时镇上的人不顾我身子衰弱,将我拖出柴房,装进猪笼,我死命挣扎,最后就撞在了这棵大树下,死了。”
浣纱解释道:“梅镇环山翠林,清灵漂亮,乃是一块灵气充分的宝地,却因那根木桩子粉碎了风水格式,乃至于梅镇煞气聚顶,阴气愈深重。那原是镇上的人用来晾晒衣物而打的桩子,前些天打雷下雨,折了一半,不然你们也不会活到本日,只要将它拔出来,煞气就会散去,结界也就不攻而破。”
而殷老爷那一大师子就要调和多了,固然神采乌青,神情蕉萃,却非常循分,安温馨静地听着曲子,也很沉醉。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