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何方崇高,连纵横江湖的寻人蝶引都没法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当朝皇九子冷酷情爱讨厌女色广为人知,但此中启事却鲜少人知悉,不巧的,他便是这鲜少人之一。
“是。”
轩辕燮暗道不妙。
事出变态必有妖。
其他几人也皆是猜疑不已。
新鲜的血蝶飞出房间后,又会给轩辕燮她压根就没中蝶引的错觉。想到轩辕燮能够呈现的气怒不已的神情,凤珺戎内心乐呵一笑,也不白费她装傻卖乖这么长时候。
轩辕燮俄然感觉前程一片阴暗,沉沉的不见涓滴亮光。
“谁说我没中了?”
轩辕奕垂眸,借以粉饰眼底的沉思和骇怪。
凤珺戎将血蝶倒扣,小血滴滑下,恰好滴落在她左手尾指与知名指之间的指缝间,只见那指缝间,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红点见血后敏捷吸食,旋即若入水的红墨,垂垂晕散开来,艳红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淡,变浅,直至消逝。
这是……
先时几番闪躲,现在蓦地风雅共同。
幼时几番性命危急皆因女人而起,九皇兄自此对女色讳莫若深,内心的嫌恶闪现于形外,便连相距三尺都难以忍耐。先时只顾插科讥笑,倒健忘了九皇兄入女子闺阁本就非常,现在,更是主动欺近与女子胶葛……不,不该如许的。
轩辕奕眸光触及两人交缠的手,青涩的俊脸渐渐冷凝。
凤珺戎接过金尾针,一手捏住血蝶纤细得近乎毛发的肢角,一手捏着针,细心从那不比大孔针粗的身材上辩白出血管的位置,一针刺下,木笔轻嘶了一声,便见血蝶背部冒出小血滴,蝶翼却仍旧颤巍巍的明灭,并未就此灭亡。
轩辕燮眼眸睁大:“如何会没有?!”
果然,凤珺戎悄悄用力抽出被掣肘的手腕,含笑盈盈地摊开左手,在轩辕燮凝眸不成思议的神采中,素手缓缓摊开,白嫩的手心,无一丝薄茧,掌心中的从字纹路清楚可见,小巧又清秀,干清干净,连丝灰尘都不见,标致得如同白玉,让人想握在手中把玩,看是否如白玉般温润柔滑。
这回咬牙切齿的换成轩辕燮了。
寥寥几次相处,他对能够在武力上压抑她,将人锁在身边不抱但愿,而她的行事风格又随便萧洒,萧洒浮滑得如人间独行者,明显不会因任何人立足逗留。
这话一出,统统视野都集合到凤将军身上。
若非如此,他也不消操心在唇边抹上融成水液的蝶引,设想这场赌约,希冀以此困住她。前几次她对他另有几分赏识,他也就仰仗着这几分赏识等闲近她的身,现在不能一举胜利也罢了,但又反被戏耍了半天还无从所觉乃至沾沾自喜……
外头凤将军器烧火燎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