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承诺得利落,云晏时另有些犹疑,“你不再考虑考虑?若我提出的事很难办呢?”
云晏时扫了一眼帐本,无情戳破她的动机,“沈府这几位,非富即贵,沈家向来也不缺银子,你如果想从帐本上找到红参的支出,最好还是放弃吧,那朱姨娘头上的一支朱钗就够买一两红参了。”
这倒是她忽视了,她看不见,以是并不晓得朱姨娘穿金戴银,繁华得很,本身小金库里一日的开消,恐怕比外头农户一年的花消都要多。
他们都不想查明本相,可温容的任务就是要将答案揭开。
说着话,她抬手去摸帐本,从云晏时的衣袖一起顺动手腕摸到账册上。
“那也没干系!”
他们当中必然有一小我把“卖力”了解错了。
温容揉着酸痛的肩膀,跟着云晏时进了库房内。
-呵。
约莫到了申时,天上闷雷作响,淅淅沥沥的细雨落下,云晏时拎着温容的肩膀,将人带下了房顶。
“大人,帐本上有甚么发明吗?”她干笑两声,语气奉迎地问。
“等甚么?”
她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听了,大半天也没能闻声一句云晏时的心声,可方才她却莫名其妙听到了一句不是从男人嘴里收回的声音,但那漫不经心的腔调,的确是出自云晏时。
温容才不管他为甚么而来,归正云晏时已经被她盯上了,这个案子,他非管不成。
温容揉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其他的书册上都有潮湿的气味儿,就这一本上另有新奇的墨香,这两天必定拿出来记过账。”
“你抓着我做甚么?”
温容闭着眼,耸了耸鼻子,嗅着味道。
“与你无关。”
她的身子都快扑进他怀中了。
她在书架上不知摩挲着甚么。
可转念一想,不太对劲,“大人既然晓得查不出甚么,又是来库房找甚么的呢?”
温容:?
“你如何晓得就是这本?”
云晏时眸子转过来,凝睇着温容,一字一顿道:“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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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决定乘胜追击,“天然是弱女子,若大人不肯意帮我们,我们便人尽可欺,若大人愿与我缔盟,那我们便能联袂还人间公道,等沈女人了结了心愿,到时也自会像我一样,对您感激万分的!”
-花言巧语。
这个不费心的。
沈府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上高低下忙着筹办丧礼,几个掌事人在府尹拜别后也都没了动静,只剩何管事在前院筹划。
可他还是任由她牵着衣摆,一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库房。
为甚么?因为她摸了他的手?
她办完沈晗鸢的事就直接通关了,管你到时候要提甚么要求,姑奶奶直接溜之大吉。
冷飕飕的气压消逝殆尽,云晏时侧着头看向贴在本身身边的女人。
“你是这么想我的?”
“看这天色,顿时要下雨了,届时他们在前院不便利走动,我们再下去,更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