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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看起来更加恭敬谦恭的,则是三公主姝柔,姝柔的母妃因生她而难产死亡,到死也只得了个朱紫的头衔,姝柔便被送到静贵妃宫中养大,说是公主,却像是姝玉的主子侍从一样。
被太后劈脸盖脸一顿怒斥,姝玉现在就跟霜打的花儿一样蔫儿蔫儿的,好半晌才回声,“是,儿臣服膺太后娘娘教诲。”
她身边另有一名女子,同她差未几的年纪,也穿戴一身华服,只是看起来素净了很多,敛着头,安温馨静地站在一边。
温容叫住了通报的寺人,摇着折扇,优哉游哉地迈向了正殿,同时大声道:“皇妹在说甚么这么高兴,也让朕听听。”
姝玉耻笑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皇姊日理万机,批不完的奏折,哪有闲情听这些琐事。”
“我当然不平气,大韶向来都是宗子继位,如果皇兄没有短命,你觉得你明天还能坐上这皇位吗?明显是捡来的皇位,明显不过是个废料傀儡,却到处拿着你天子的身份来压抑我,跟我抢珠玉钗环,还跟我抢云晏时,我凭甚么要佩服!可我不平气如何了,你除了压抑我,又能拿我如何样!你觉得太后向着你吗?她向着你就不会朋分你的权势,更不会将你囚禁在宫里!废料天子!”
这两人就是小天子的两个mm,李姝玉和李姝柔。
温容这才将视野落到她身上,问道:“在殿外便听姝玉笑得畅怀,但是有甚么趣事儿,说来与朕听听。”
温容斜倚在步辇上淡淡开口,神态慵懒,却难掩帝王之气。
“是。”
“你仿佛很不平气?”温容笑道。
这是公开调侃天子啊。
温容也不恼,耐着性子道:“是不比mm们安逸,但做姐姐的,同mm们温情叙话,还是该有的。”
见温容不受影响,还仿佛反讽了本身,姝玉又白了她一眼,扭身朝向太后。
谁料太后此时却俄然开了口,“姝玉休要胡言,云大人乃朝廷栋梁,自当是为大韶效力,又怎是为哀家。”
温容睨了她一眼,摇着扇子没说话。
唯有坐在太后身边的一人,穿戴一身华贵的衣裳,头上插满了珠花金簪,仰着一张鲜艳动听的小脸,不大乐意地撇了撇嘴。
有人抬着走,天然比渐渐漫步要快上很多。
“姝玉,你健忘方才在兴庆宫,太后的训戒了吗?”
从兴庆宫出来,温容心血来潮,决定涣散步。
她手指敲了敲步辇的扶手,缓缓道:“归去把宫规抄八十遍,抄不完,不准踏出宫门一步。”
见状,姝玉气势更甚。
姝柔就跟她的名字一样,身子骨荏弱,被这么一推,直接颠仆在地上,姝玉这才展露一个笑容来。
嚯哟,不得了。
“你好大的胆量!在兴庆宫言语无状,在内庭罚公主的跪,这崇微明宫怕是都装不下你了!”
摆了摆天子的架子,温容心对劲足,脚上的伤口还没有完病愈合,走了一会儿便感吃力,这才又传了步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