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张升平:“甚么事?”
他们几个刚把兵器藏好,宁波卫的人便敲开了霍柔风的房门,张升平见了,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对为首的旗官满脸堆笑:“军爷,这是我家的孩子,今儿玩皮,脚丫被石头硌伤了,这会儿走路不便利。”
掌柜的目瞪口呆,只好让人去请了梳洗婆子过来。
四时堂的掌柜眼尖,一眼就看出霍柔风的腿脚不矫捷,似是受伤了,赶紧打发铺子里的小学徒去请坐堂大夫。
张升平连拉带拽,把霍柔风带进了四时堂的后门。
那次他们一行在酒楼里用饭,便是碰到了这小我和别的两小我,此中另有一名骑马的女子,就是因为那女子特别,他才对这小我有印像。
“九爷,真是让您给说中了,苏家的确有难言之隐。”张升平说道。
霍柔风没有问张升平是如何刺探出来的,只要张升平没有主动提及,那就必定是费钱买来的动静。
对女儿名声有损的动静,张升平一个外埠人,都能用两个时候便探听出来,苏太太管家自是不可。
这几天药铺关门闭市,坐堂大夫没有过来。
那人道:“三小我,别的两位顿时就到,你们先清算三间上房出来。”
霍柔风看向坐在一旁的四时堂掌柜,问道:“这个苏离是甚么出身?”
霍柔风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正说着,内里一面嚣哗,张升平出去看了看,返来对霍柔风道:“宁波卫的人来了,正挨个房间盘问留宿的客人。”
这些人在堆栈里盘问了小半个时候,这才拜别。
张升平道:“是有一件事,也是和苏离有关。小的是向二道巷口的杂货铺子探听动静的,苏家的婆子常到杂货铺子买些油盐酱醋,和杂货铺的老板娘非常聊得来。传闻苏蜜斯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在嘉兴本家时,被族里的姐妹从楼梯上推下去,摔伤了脑袋。”
两人正在说话,只见门外走进一个男人,瘦长脸,中等个子,边幅平平,是那种放到人堆里就看不到的人。
小旗打量着张升平,又看看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霍柔风,使个眼色,一个从戎的过来,在张升平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多问,便去了下一间屋子。
霍柔风哼了一声,道:“看来苏太太治家不严啊。”
早晨的时候,又有出去刺探动静的人返来,奉告霍柔风:“明天去船埠上措置军粮事件的张昌不见了,宁波卫派人把城里戒严了,正在四周搜索抓走张昌的贼人。”
霍柔风对张升平道:“你们快去清算清算。”
张升平倒是一眼认了出来,这小我他在来宁波的路上见过。
可惜这个苏离只是同进士出身,想要升迁难度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