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了几步，俄然回身，看向雪妍和云蓉。

老太太的院子里种满了石榴树，现在倒是棵棵银装素裹。早有下人清出了一条道，暴露了青石，偶尔有门路。凤仪在香沫的搀扶下，谨慎翼翼的走到了主室。

凤仪笑了笑，蹲了下来，扶起雪妍。

“长姐谈笑了，mm恭送长姐。”

“mm惹了长姐，长姐经验mm，是应当的。”

这边厢，彩琴领着凤仪进了阁房，雪妍当即站了起来。凤仪对着老太太膜拜，再行了礼。

凤仪点点头，抬抬手，回身的顷刻，恰都雅见雪妍阴狠的目光。她只作不见，轻巧的踏雪而去。

主室的门天然是掩着的，厚厚的帘子打着，凤仪倒是能微微闻声雪妍的笑声。老太太实在并不陈腐，年青的时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雪妍猖獗的芳华笑声，恰是老太太喜好的。比如宿世的凤仪，老太太感觉她太闹了，远不如雪妍来的有分寸。

她的失落看在雪妍眼里，倒是莫名其妙了。

“可贵这么大雪，你们姐妹俩还想着我这老太太，莫非是下人们惫懒，竟没有将我的话传到吗？”

“回老太太，传到了。”凤仪站起来讲道。因着凤仪在，若非发问，雪妍是不能胡说话的，除非得了老太太的答应。比如，老太太一时欢畅，要求大师能够畅所欲言，这个时候，雪妍方能适时的说话。但现在，老太太可甚么都没说，她纵使内心一万个不满，为了不丢了端方，也只能闭嘴，她可不能失了本身在老太太面前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礼节。

宿世的时候，香沫与云蓉干系匪浅，只是她当时并未多加留意。

香沫不动声色的扶着凤仪。对于俄然懂端方的凤仪，明显已经渐渐接管了。那跟着的小丫头不能出去，早已经去了别房，等着凤仪出来。

“mm这双眼睛生的极好，若老是低垂着，怕是要藏匿了。”

凤仪不说话，走到雪妍的身边，伸出小手，握住雪妍的手，雪妍惊奇的抬起眼睛。

凤仪站定，悄悄笑了笑。

“天然――比不上对云秀。”

凤仪铺上宣纸，香沫研了墨，奉上夏季的荷花茶。凤仪抿了一口，满嘴生香。这是她一向以来的风俗，作画的时候，老是要荷花茶伴着。她最爱画的花是梅花，大抵也是源于她喜雪，能硬着寒雪尽情绽放的，怕也只要梅花了。

凤仪出去以后，当即对着老太太的方向行了大礼，方才起家，彩琴当即去了她的大氅，自有香沫拿着，去别间烘烤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一幅墨梅便完成了。凤仪搁下笔，透过纱窗看着窗外，雪已经停了，太阳晖映着这个白茫茫的大地，刺的人眼睛生疼，到处都是白晃晃的，凤仪竟是想到了刀光剑影。

“谁说我在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