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2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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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成置信地喃喃道:“永嘉……”

疾步走出柔珂的寓所,棠辞在毗邻湖畔的一片假山中停下脚步,这里空寂无人,只要天上一轮孤单的圆月当空。

仍然和顺和暖的度量里氤氲滋长的是影象中未曾消逝的淡淡一缕香,这熟谙而清冽的香味和着柔珂异化浓厚鼻音的激烈自责话语一同缭绕在棠辞的耳畔,它们化作一根根攻城巨木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地狠狠撞击棠辞面对柔珂时从不设防没法紧闭的心城,倏尔便是霹雷巨响,城墙坍塌。

想起克日来闲暇时候池良俊与本身说的只言片语:太子殿下自五岁起遵循祖宗家法进京入宫与诸藩王世子一同担负先太子侍读,鲁王殿下又与宜阳殿下打小脾气反面。昔日尚在齐州王府时,整座王府里没有一个适龄投机的玩伴儿,宜阳殿下儿时身子又不甚好,成日便只与王妃待在一处,是以母女豪情比平凡人等好上很多,但总在长辈身边不出门走动终归没养成轻易与人熟络的性子。今上即位前几日,王妃猝然离世,而后陛下因对王妃心中有愧,非常宠嬖宜阳殿下,不免被惯得脾气倨傲刻薄了些,这么些年我看起来,她骨子里倒是极好的,陆大人大可放下先前内心的嫌隙放心靠近,说句僭越的话,权当作姐妹之谊罢。

柔珂不由怔了半晌,轻眨眼睛,几滴强忍好久因暌违相逢而欣喜不已的泪珠在料想以外的措手不及中无声坠落,眼角下的那粒泪痣亦被水光烛光讳饰得影影绰绰。

棠辞的每句话都似一把利刃在切割柔珂的心,还不待她稍稍喘气歇息,另一把尖刀便紧接着直刺进心口,剜掉累累伤痕上新长出来的粉肉,如此循环来去,深切骨髓的疼痛早已满盈到满身,她被累得再没法多说一句话,连瞥眼去看棠辞开门拜别的勇气也荡然无存。

正奇特间,偏过甚来却与宜阳一双洗尽铅华突显纯真天然的乌黑瞳人撞了个正着,只是这双眼睛四周却被染了圈淡淡的红色。

棠辞狠下心强行推开柔珂,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衿,拾起地上的锦盒,嘲笑一声:“以往听闻郡主过待嫁之龄仍为并无伉俪之实的先太子守身如玉,臣心生敬佩也常写家书奉告家母,若娶妻当娶此等忠贞女子。不料郡主竟是如此道貌岸然虚有其表之徒,如何――豫王府里没有男人可浇灭郡主心中燃烧不尽的*了么?还是郡主本就是如此放荡成性水性杨花的女子?郡主身为妇道人家却常抛头露面自是不在乎本身的名声,可臣宦途初始还希冀着有朝一日官拜九卿光宗耀祖,恳请郡主高抬贵手另择别人!”

轻声颂读诗篇的声音不知几时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均匀陡峭的呼吸声。

“谁说不是呢?”池良俊同望了手捧书卷的两个影子一眼,拉着张吉边走边道,“咱殿下现在但是一日不读书便浑身难受。方才赴宴返来后沐浴焚香,殿下本是两地驰驱劳累后反倒不得安息的性子,我正深思着命人传一碗安神的汤药来,她却命我将陆大人找来与她读几本诗集,尝尝能够安睡。我在外头候了半晌,里头静悄悄的,看影子似是好久未曾动过了,也不知究竟歇下没有,便不敢让你出来打搅。公公也来得巧,今晨积累的枝头雨露还剩下一份,你带归去泡茶喝保准新奇津润,权当这趟差事劳累的酬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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