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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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禾不觉得然:“人多嘴杂,且那点俸禄买了婢子还能剩多少闲钱?”

倏尔,樵童如一道幻影,哧溜一身没了踪迹。

吃了几颗花生,棠辞鼓掌拂袖,呈落落风雅之势。重新拈了棋子引手表示陆禾一起对弈,笑道:“你此次落第为官,有了俸禄,大可买几个婢子供你使唤。”

“你不娶媳妇儿?”渔僮头上戴着小帽,骇怪赛过了疼痛几分不止,口无遮拦道,“公子,你该不是癖好龙阳之人吧?”

京师地界,又时价白天,甜水巷多贫户穷者,不惧匪盗,是以宅院大门未落锁。

望着渔僮仇恨而去的高大身影,陆禾点头感喟:“仆如其主,仆如其主啊。”见棠辞眉眼含笑,陆禾又酸溜溜地续道,“只我一小我在家,懒得开灶火煮食罢了,竟落得个寄人篱下的地步。”

陆禾一手抱着小酒坛,一手推开虚掩的木门。

挑起眼眸自上往下扫了陆禾一眼,棠辞轻嗤一笑,道:“你莫不是在翰林院才待了一天就陈腐不化,成了胶柱鼓瑟之徒?打太/祖天子起,哪有贴身跟着婢子服侍的生员,若真那样干,怕还令人起疑很多。”

渔僮撇撇嘴,嘲弄道:“公子,你现在可不比畴前了。你但是月俸二十六石的朝廷命官!怎地还这般吝啬?陆公子饭量大你又不是不晓得,那点骨头那里够他塞牙缝的?要不你再给我几十文,我跑去西市桥底下再买一两斤返来?这个点儿的肉指定新奇着呢!”

走畴昔拾了书籍,拍拍灰尘。耳边骤闻城内报时的鼓声,谈笑间的工夫竟已到了申时末。

“连大人与邢康平私交甚好,是以闻此动静向我们连连告罪,仓猝驰驱去了。”开朝以来便严禁官员狎客游欢,身为朝廷三品大臣便服出入烟花柳巷本不是件小事,只是各个官员间大多相互包庇相互容忍,御史上奏弹劾也被压了下来,是以才一向轻易寻欢。可柳湘清这事闹出性命,人赃并获,任凭邢康平有几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即便朝中有人讨情,罢官回籍怕还是最轻的措置了。

那边厢,渔僮出来打水,瞧见棠辞正空肚喝酒,当下急得从厨房里倒出一碟油炸花生砸在棠辞面前,怒道:“我的小祖宗,老太爷!您自个儿身子金贵娇气您不晓得?客岁仲夏才因为酗酒病了好一个月,病好今后搬去尚书府养身材被老爷罚抄书,吃了一个月素食,还不长记性!”

陆禾果然经不得他撺掇,酒意上来了,举着酒杯手舞足蹈地说了起来。本来昨夜包下柳湘清的是吏部侍郎邢康平,倡寮商所,老鸨锱铢必较,大多码着时候一丝一毫容不得疏漏,因现在晨龟奴按令叩门,久不闻响,便排闼而入。入目即见柳湘清七孔流血地躺在床上,邢康平压在其上,亦是衣衫不整不省人事。龟奴只当作平常小事报与老鸨,老鸨才想着弄醒邢康平,财帛私了便可,哪知官差不知从哪儿得的风声闻讯赶来,查封倡寮,收管尸身,押了邢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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