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4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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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徐谦必定的答复后,棠辞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浇怒,现在再忍不住,眼看就要拍案而起,却被一旁的柔珂拦下了。

柔珂闻言脸上马上飞过几片浓云,头垂得更低,轻斥一声,道:“你这张嘴就向来没个正行,小渔都不怕黑你凑甚么热烈?你儿时可都没怕黑的弊端。”

徐谦哂笑一声:“如果国度有难,时逢乱世,并无不成。”他的眼睛又瞥向柔珂,眼神中毫不收敛鄙夷之色,饮了几口清酒后借着酒意与棠辞肆言调侃,“再者——当年若不是豫王收我兵权帅印,又本身弃械投降,先帝何至于将江山帝位轻而易举地拱手让人?未曾想,身为先帝膝下后代,你现在竟还与豫王的女儿沆瀣一气。”

“秦熟行书中所托之事已了,我自可功成身退。”

棠辞的吻来得猝不及防,柔珂尚未说完的话在错愕无措中被其全数截断。唇瓣轻柔,两相触碰之下如清风吹拂水面,舌尖撩入,气味含糊着酒味,令人如堕云端有头重脚轻之感。

柔珂向棠辞悄悄点头,拍拍她的手背,随即毫不卑怯地与徐谦对视,脊背挺得笔挺,侃侃而谈:“徐先生说的是,我父王当年怯懦如鼠的行动自该沦为笑柄,我为人女儿也自当与父亲同担骂名,无可厚非。只不知徐先生与我父王比拟又赛过了几成?康乐六年底,吏科给事中薄昊上本劝谏先帝削藩□□,使齐王另择鄙远之地就藩,是以事以文弱之躯承天子之怒,受廷杖而死。徐大人本来与薄昊刎颈之交,过后当即奏本痛斥薄昊诽谤天家手足,其心不正,薄昊骸骨未寒之际你为人兄友却死力与之抛清干系,是也不是?”

梁州城,徐府。

两人做贼心虚般蓦地相互弹开,傲视四下后才若无其事地相视一眼,只一眼又当即如被针扎般移向别处。

很久,徐谦长声喟叹,扶额挥手道:“天且深了,殿下与郡主无妨先回房安息罢,旁的事容我再细细想想。”

棠辞不由为此失神,怔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徐先生说的那里话,你正值丁壮,该是驰骋疆场兵马倥偬的时候,莫非当真甘心待在小小梁州作一介商贾了此余生么?”

春水里蓦地漾起暖和的笑意,灿若星斗几乎将月色都比了下去,只听她轻声笑道:“冷便对了。”柔珂此时才知本身又被使了绊子,耳垂微红非常羞恼,企图将手从棠辞的掌内心抽脱出去,将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岂知双手却被她握得紧紧的,又径直被贴在她的两颊,只听她竭诚地说道,“阿涴,你摸摸,我不冷的。”

浑身的酒气,脸上天然滚烫,棠辞席间不知喝了多少酒,柔珂想起来便着恼,手是挣不开了,可脚却闲着——当下隔着阜靴佯怒踩了她几下,轻声斥道:“再如何活力也不该喝这很多酒,先前在会仙楼也是,人生四戒酒色财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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