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6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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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得知此过后砸吧砸吧嘴,半晌都品不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

樵青与渔僮上街采买,屋舍天井中只要柔珂与棠辞。

棠辞细想了下,点头。

接连两日,棠辞又回到了初醒时的模样,躺在床上不发一言,非常架空与外人相见与对话。

骨汤熬得浓稠,装碗时拂去了表层的浮油,热气垂垂消逝,乳红色的骨汤上倒映着她的脸颊。

京师四方辐凑,英才聚集,各路动静天然也比平常州府通达些。

晟王毕竟不免一死,饮鸩他杀留了颜面。

日复一日的原地踏步毫无进步,所剩无几的自傲与耐烦也消磨殆尽。

“那喝碗汤。”柔珂坐下来,从旁拿了只汤碗,舀了半满,递到她面前。

晟王造反的事犹在舌尖上回味,不知谁扑灭了话头,转眼间又去说道客岁科举琼林宴上补录的那位探花郎本来竟是卸下红妆的女人家。此事传得风风雨雨,好嚼舌根的妇人又去几个酒楼逮着几个偷摸出宫私卖廊下内酒的小内侍,好说歹说,小内侍都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等闲不敢流露半句内幕。

柔珂一向在她身后看着,见她摔了,忙疾步向前将她抱住,眉眼间尽是担忧:“阿玥……”

他捻须思忖很久,写了一封手书托人带到凉州。

天井里的腊梅悉数绽放,饱满的花瓣缀在枝头,令人见之愉悦。

放轻步子走了畴昔,见她在盯着青石板上用石子儿划出的几条白痕看,蹲身下来抬头看她,浅笑道:“偷懒了几日,本日倒诚恳了?”

驰骋疆场之人不免有些血气方刚,即便扎在书堆里十数年也挣不脱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句话的桎梏。康乐年间秦延与徐谦虽一个在文一个在武,私交倒是甚好的,是以也熟稔他的脾气,使那旧友先瞒着他,不定他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儿哪日上来了,误打误撞地闹出甚么幺蛾子。

前几日,柔珂都是依言承诺,将她推回配房,又把她抱到床榻上,她觉得此次也当如此,岂料柔珂站起家来,居高临下地看她,面上神采稍冷:“嗯,你回罢。”

柔珂闻言,却轻笑了笑:“说的甚么话,你儿时也站不好,莫非自当时起便是废人?”

柔珂站在檐下,棠辞寥寂孤寂的身影烙在她的心头,滚烫而刺痛。

指间松动,竹筷从中掉落,掉在脚边,她想哈腰去捡,柔珂快她一步,捡了竹筷,起家欲去灶房拿双洁净的。

公众各持己见众说纷繁,争论到最后,却都长叹短叹地怜悯怜悯了一番。

淳祐十三年必定是一个不会安静的年份,信都公众每日堆积在茶寮梨园呷茶看戏,谈资比梨园层出不穷的戏目更替得还快些。

每日以石桌为始,棠辞或是手撑木棍或是由柔珂搀扶着,举步维艰地向前迈步,太阳落山时在她力所能及的处所划上一条白痕以作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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