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7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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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炭火熄了好久,碳灰都是冰的,猜想她本日又是繁忙一天不得停歇。

干瘪瘪地扒了半碗饭,棠辞下定决计般,搁下碗盏,向柔珂说道:“阿涴,你也瞧见了,我迩来比以往好多了,李徒弟和弟兄们也都热情和睦,我不会令你担忧的。”

棠辞自依言去做,瞿烟倒也不闲着,眼睛盯着她的法度,与柔珂互换眼神,会心一笑。

棠辞在她的身后看着,眸色微凝,两道清秀的眉毛不自发地拧在一块儿。

鞠梦白的墓碑前,陆禾已跪了一炷香的时候。

宜阳倒是很安然,鞠梦白出运营策操纵于她,她是活力,可因着陆禾的原因从未想过伤害她,阴差阳错之下本身变成大祸,斯人已逝无从认错,但愿今后与陆禾常来记念,虔诚悔过,聊以赎罪罢。

她二人现在仿佛伉俪,坦诚相待,陆禾心中独一介怀之事无外乎鞠梦白之死,她偶然将此事的罪名安在宜阳身上,只是她也拿捏不定宜阳对此事是何种态度,是以本日才瞒着她,本身单身一人过来拜祭。

长史齐泰领来一对浑身透着股下里巴人气味的佳耦,向鲁王禀道:“殿下,人已带到。”

宜阳本日穿戴朴实,倒像是有备而来,面上却也不气恼陆禾起了大早悄悄往这儿来的行动,正对着墓碑,双膝微弯就要跪下——

瓷碗有两只,木筷有两双。

大仇已报,但是米商之子惨死,无辜的米商痛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无从伸冤。

自瞿烟将棠辞发落到马厩后,柔珂每日都会在忙活完灶房的活计后不辞辛苦地过来定时送饭给她。

瞿烟虽是女人,却甚为好爽,风格精干利落,一碗酒一股脑地灌进肚里,又紧赶着倒了第二碗,嗤笑一声:“不错不错!胆儿肥了很多,敢拿我开涮了——你在朝堂光阴不短,怎会不知大大小小的战事都得呈报上去,战利品哪能都留着,能省则省!再者……”她很成心味地看了柔珂一眼,笑意更深,“犒赏全军时你喝得酩酊酣醉,我但是传闻次日晚间郡主连营帐都不准你出来,我哪是鄙吝,清楚是为你着想!”

“你二人是老了解?”

陆禾闻言微怔,宜阳跪姿倒是身为端方,双手伏地,叩了三记响头。

信都。

柔珂舀了一瓢还透着股寒气的冰水倾进铜盆中,在水里搓洗沾了厚厚一层灰黑发亮炭屑的手心手背。

不由打趣:“怎地这两日更加楞了?每日都见,这眼神跟如隔三秋似的,再不吃,饭菜都得搁凉了。”

“阿瑾,先生一介白身,受不起的。”陆禾伸手将她拦住,摇点头。

天寒,温酒暖身,且凉州城的香醪与信都的宫廷御酒乃至官方名酒略有辨别,辛辣,冲劲儿大,酣饮一番极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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