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倒也有几分惊奇，没有想到脾气娇纵的沈大蜜斯被他言语相讥以后还能忍着性子在这报歉。只见不远处的沈栖站在那，微敛着长睫，目光也不知是垂落到了那里。裴棠吸了口气，不由语气了放缓了下来，“谁说我那日要写那诗了？”

沈栖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可神情倒是高傲的，仿佛容不得人半点搓磨。

“镇纸？”裴棠皱着眉回想了下，指着桌案上前面墙上的多宝阁道：“在那。”

沈栖睁大了眼看着裴棠，见他脸上神情冷酷疏离，那里另有半点之前的和颜悦色。黄石镇纸仍旧装在锦盒中递了归去，沈栖立在原地却没有却接，一怒之下挥手打落在了地上。

这不过眨眼即逝的神情略半点不落的都映入了沈栖的眼中，她内心头发酸，郁结的肝火脱口而出化成了诘责：“凭甚么我不能进你的书房！”这一向是沈栖的心结，堵在心头结成了病，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这东西你带归去吧，我也用不上。再则，今后别随便进我书房。”

裴棠悄悄皱拢起了眉头，眼眸当中仿佛闪过一道不快。

沈栖定了定神，眸子在他书案上转了一道，并没有瞥见她之前让奉灯送过来的黄石异兽镇纸。“就是……就是那晚中秋节上，我拿了你做的诗……”因着心虚，一句话都被说得支离破裂了起来。

沈栖视野从上面一扫而过，倏然笑了声，“……”她又看向了裴棠，想要开口，唇嗫嗫半晌，半个字都没吐出。就仿佛，这一瞬才真正觉悟了过来，本身跟他向来不是一起人。

裴棠不厌其烦，又解释了一遍：“我那晚底子就没有想交甚么诗上去。”停顿了下来，他稍稍抿了抿嘴，“以是，你也没需求为着这事情特地报歉。”

裴棠挑着薄唇笑了一声，眼底尽是冷酷，“沈大蜜斯拿东西去用还会特地跟人交代吗？”

沈栖瞥见他这模样，更加感觉凄怆，微垂下视线平复表情，惊骇在会在他面前露了软弱，等再抬开端的时候，脸上只剩下讽刺的笑意。

厥后，沈栖让人又去查了白蘅和裴棠的干系，却没想到查到的结局更是让她坐立不安，更加狐疑起很多事情来。殊不知，她和裴棠最后会是那样的暗澹结束，就是启事为这件事。当时候的沈栖谨慎翼翼不敢当着裴棠的面深问，以是被他三言两语的乱来了畴昔。

沈栖表情这才败坏了些，被之前那句“不准打搅”所激起的怨怒也登及就烟消云散了开去。转而不过转眼工夫，裴棠的另一话就更是让沈栖心中起了波澜。

沈栖真是没推测他竟然会在这打盹睡觉，之前的裴棠最是勤恳，就是婚后她腻着他痴缠一会都不成，这会竟然会荒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