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芷如此说，华夫人笑道：“你这担忧也是对的。我虽不甚管这京中的俗事，但也模糊有耳闻。上官宏不遗余力的四周找寻白家的先人。当年你兄妹被送走，我本来还想找到戴大人详细问问，谁成想戴大人已然被上官宏以莫须有的罪名谗谄得锒铛入狱。如果他流露半点，莫说本日还能再见，只怕……”

“上官小儿，本王奉告你！本王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之时，你还在娘胎里未曾出世，现在轮获得你跟本王说人五人六？”寿王虽说衰老，但精力量倒是很足，那嗓门更是大，“监国？好一番监国之论！你监的是谁的国？本王倒是奇了，江家的国，江家人说不得了，反倒要你这黄口小儿来指手画脚？说好听了是臣子，刺耳了就是主子！即便在百姓之家，族长病重，却也没有一个主子出来不准主子们去见的！你是甚么玩意儿！”

白芷脸上顿红：“叔母你又诳我，我可不依了。”

眼看风向大变，上官宏本来还筹算装死听不见，没成想皇亲那头也是被人扇动了普通。华夫人的父亲，先帝的亲叔叔寿王，乃是京中皇亲辈分最老的，带着一群人要进宫去面见天子，被守皇宫的世人拦住，干脆就不顾了面子，在宫门前大哭先帝爷，实在没有给上官宏面子。

也不过就是第二日，京中的流言顿起。句句直指上官宏监国于礼法上反面，更有甚者，指着上官宏自从上位以来，大熙一日不如一日。桩桩件件指着桐县之流的惨状。

两人在院中走了一会子，便有人说华夫人诵经结束，白芷便去佛堂找寻华夫人，刚进了门，就见华夫人缓缓而来，还是带着笑容，对她一笑：“好孩子。”

“叔母。”白芷上前扶她，华夫人看了一眼她，目光又落到了萧逸身上，“前些日子见到萧大人之时，还是离得尚远，现在近了来看，果然是个俊美不凡的风骚人物。”

“好孩子，我们不说这些。”华夫人一笑，又见白芷容色仿佛有些蕉萃，叮咛道：“晏如，将前些日子老爷送来的官燕炖了，给芷丫头补一补身子。”

她说到这里，倒是不往下说了，呷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我现在更加光荣之事，如果萧逸是上官宏的人，如此深重的心机，你如犯在他手上，只怕被嚼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头寿王快步进了寝宫，见此中缭绕着一股子药香，上官皇后坐在床边，双肩不自发地颤栗着。听到有人出去，已然颤了颤，转头惊道：“你们、你们是谁……”

白芷忙道：“多谢叔母赐饭。”

这话里的意义，萧逸顿时明白，也不去打搅，只是拱手见礼：“既是如此，还请叔母代为照看阿芷。”

还没等上官宏做出反应，便有更严峻的流言出来――说事上官宏弑君，此时说甚么天子命其监国，实则天子已然没了性命，又怎会号令一个外臣而非皇亲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