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一语惊人:“有烧刀子吗?”
张月鹿的母亲没有再去反对,她是个聪明人,且不说抵挡一名大真人的威权是甚么了局,正所谓逆不如顺,女儿已经入得大真人法眼,今后必定青云直上,姓张还是姓澹台,叫月心还是叫月鹿,都是细枝末节。
齐玄素抢先接过喜帖,道贺道:“恭喜,恭喜。”
此时的城隍庙灯火光辉,整座正殿都大放光亮,仿佛天上宫阙普通。
齐玄素一怔,随即点头道:“这是实话。”
张月鹿点头道:“相逢一定曾了解,相别也一定再有相见之期。缘来缘聚,缘去缘散。既是如此,又何必相问?我不问你,你不问我,如此最好。”
因为玉都城中寸土寸金,四品祭酒羽士地居处也才一座二层小楼,浅显羽士和道民的家中更不成能摆开各种仪仗、包容浩繁客人,再加上很多人无高堂可拜,以是久而久之,构成了在城隍庙停止婚礼的风俗,道门便是高堂。
主持婚礼的是一名四品祭酒羽士,身披僧衣,头戴星冠,甚是严肃。
这倒不是张月鹿的化名,而是她的别的一个名字。她的娘亲复姓澹台,这个姓氏要追溯到儒门至圣先师的弟子,澹台一族是儒门中的大姓,在儒门大败以后开端与道门中人联婚,张姓则是道门中正一道的大姓。
伉俪两人曾为张月鹿该担当哪家的香火有过一番争辩,并且各自取了名字,也就是“澹台初”这个名字的由来,最后闹到了张家祠堂,身为张家属长的正一道大真人亲身出面,一锤定音,姓张。
“本来是澹台女人。”齐玄素不卑不亢道。
跟着祭酒羽士的一声“礼成”,两人便在神明、祭酒羽士、观礼世人的见证下,结成伉俪。
至于这位澹台女人,齐玄素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计算,应是世家出身。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殿门前,有一名女冠在此专事接待客人,见两人并肩行来,年纪相差无多,也算是郎才女貌,便将两人当作是一起过来的情侣。
齐玄素对此深有感到,就在前不久,他还在一名四品祭酒羽士的面前恭恭敬敬,何尝不是恭维。
在场不乏有怀有“通灵法眼”神通的方士,清楚可见两人身上各有一道清气飘摇而起,然后胶葛交叉在一起,好似结发,这便意味着两人已经休咎气数合为一体,今后同气连枝,荣辱与同。
“高位谈不上,权贵更谈不上,不过是情面来往,让人腻烦,却又逃不畴昔。”张月鹿摇了点头,并无得意之态。
这些世家后辈天然不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齐玄素佩服道:“女人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