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有些不测埠微微怔了怔,下认识里却又仿佛有一种“本来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这才又接着道:“他说——解剖验尸的成果、作案过程和你那天说的完整一样。”
在那里用饭凌霄倒是都不如何在乎,见他既然开了口,也就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的户口和父母在一起,这屋子本来没有人的户口。以是你的户口落在这,天然就会是户主。”或许是可贵又瞥见了她略显茫然和懵懂的模样,叶霖一下子又感觉莫名地有些愉悦,竟然九尾地又有了点开打趣的表情,“现在你是户主了,今后如果我要把户口迁过来,还要你参加同意。”
房间里很快就传来了凌霄的应对声。
她说话间老是风俗性地微微扬眉,显得有些自大,但却并没有甚么居高临下、让人不快的意味。
木鸟绕着他不紧不慢地飞了两圈,而后俄然间就落在了他的肩头。在他的肩头站稳以后,它回过甚啄了啄本身的翅膀、仿佛是在梳理着“羽毛”,而后很快又转过甚来、用喙悄悄地啄了一下他的脸、伸开翅膀扑棱了两下。
他下认识转头去看凌霄。
毫不踌躇地就在他头顶蹲了下来。
“这是……何意?”
叶霖的确就被这一人一鸟闹得没脾气,看着它扬着的脑袋、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哈腰从一旁的抽屉里找了衣服筹办去沐浴,关上浴室门的一刹时却又俄然僵了一下。
一只木质的、精美的、栩栩如生的小鸟。
边幅俊朗、浑身精豪气味的男人头顶上窝了一只木甲鸟,如何看都风趣得不得了——比及叶霖反应过来的时候,凌霄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把阵地转移到了床上,这时候笑得的确恨不得就要在床上打滚了。
这东西聪明矫捷得有些过分——智能的?叶霖一时候也有些恍忽,只是感觉小女人的手几近就贴着他的颈侧、一低头就是她眉眼含笑的模样,衬着夜里的灯光,显得有一种少见的靠近和放松。
——毕竟是……颜真卿的嫡传弟子。
“那日……我只是简朴检察了一下尸身和现场,以后给出了一些公道的猜测罢了。”凌霄不甚在乎地应了一句,一边伸了手、顺手去逗仍然还站在叶霖肩膀上的木甲鸟——那鸟是木头做的、浑身高低严丝合缝,看不出究竟驱动它的能源和动力是甚么。它仿佛很喜好凌霄,扑棱着翅膀去啄小女人伸来逗它的苗条手指,一边还低着头用脑袋去蹭她的掌心,看起来竟然像是——很享用的模样。
不过幸亏凌霄仿佛也并没有非要诘问的意义。见他不说话,小女人只是摸着下巴“唔”了一声,而后随即就轻声笑了起来——几近就是在她笑起来的同一个刹时,她翻了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