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吕仲明道：“你变……了点。”

玄月尾，一场滂湃暴雨后，气候转寒，统统人都在焦心，如果过冬前不打下晋阳，冰天雪地，势必将增加作战难度。幸亏唐军多是西北人，不惧冰冷，但仍需速战持久，才是上策。

信使道：“都……都被突厥人杀了，秦王正在率军追击突利可汗，誓要讨回血仇。”

秦琼道：“我去给你预备川资。”

罗士信接过盘川，点头道：“我走了。”

尉迟恭脾气不好，吕仲明早有耳闻，之前也见过很多次他凶人的时候，看来确切是在外不给任何人面子，只要回家的时候，才事事都耐烦和吕仲明相同处理，亲目睹到在他视田野的尉迟恭，多少令吕仲明有点唏嘘。

月朗星稀，明月晖映大地，吕仲明尚是初次碰上这壮观场面，当真是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动静传回长安，朝野震惊，大家大喜，朝中终究真正地放下心头大石。

吕仲明又说了公孙氏之事，尉迟恭微微皱眉，问：“如何也拦不住她？”

“庆功宴如何没去？”尉迟恭问道。

吕仲明坐在花圃里吃点心喝茶，问：“如何了？”

李靖则是不懂红拂，罗士信也不懂公孙氏，他和尉迟恭这一对，几近能够算得上是不消说话的伉俪了，偶然候尉迟恭只要保持沉默，吕仲明都有充足的来由能骂他一顿。

深夜，雪越下越大，吕仲明抱着尉迟恭，两人依偎在一起。

“随他去罢。”秦琼答道：“打完一场仗，人也疲了，之前他就说，想去扬州。黑炭头不也说了，想到雁门关下去么？”

尉迟恭：“我们在外交战的时候，陛下还说了甚么？”

“甚么时候？”吕仲明问：“来年开春？”

信使低声道：“晋阳余一千二百户。”

他们熟谙至今，也有四年了，吕仲明还记得四年前的夏季，他们在代县熟谙的阿谁下午，当时候尉迟恭就像个大大咧咧的塞外毛头小伙子。在唐王府内再见面时，更显得沉稳了些。

魏征与吕仲明同时开口,吕仲明有点不测,他抬眼望向太子李建成,见李建成现出会心一笑,吕仲明便作了个手势，表示魏征先说。

李建成也道：“信赖二弟必然能措置好，毕竟当年他与突利可汗也有商定，要媾和，他可直接写信。”

吕仲明道：“既然有你讨情，回家就不罚他跪搓衣板了。”

“想死你了。”尉迟恭低声道：“这么冷的气候，怎穿得这么少？手冷不冷？”

“你还是像个小孩。”尉迟恭谛视吕仲明，笑了笑，伸脱手指，以指背悄悄捋过他的侧脸。

秦琼没有说话，看着吕仲明，过了一会，答道：“我倒是没甚么干系，能够知节他们，感觉不太安妥罢，我去天策府，你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