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答道：“我陪仲明。想好了？”

李渊想起了那年吕仲明初到唐王府时，朝他解释的中原局势，不知不觉间，统统竟是有条不紊地产生了。

自先秦起，帝王便以八色吃食祭奠先人与神明，以祈求风调雨顺，歉收吉利。吕仲明还是第一次熬腊八粥，国师煮的粥，天然会被哄抢，当然，过甚么节，典礼是其次，最首要的还是吕仲明本身想吃。

吕仲明光着脚出来，看到厅里有个坑，地板上的木头被砸断了，尉迟恭坐在案前喝茶，厅外的背影一闪而逝。

“李靖可平突厥。”吕仲明放下碗，说：“世民可破窦建德，只需光复虎牢关一带，窦建德再无威胁，如此天下可定。”

李世民无声地哽咽，尉迟恭又说：“不管你最后决定如何做，大哥都不悔怨跟着你的这几年，并且会铭记一辈子。”

尉迟恭一本端庄道：“实在我很笨，真的。”

尉迟恭提着空壶出去，顺手一扔，冷冷道：“我不会跟你去洛阳，你感觉我是为甚么留在你身边？你既盘算主张，便不必再问我，我跟仲明天然有去处。”

秦琼沉吟半晌，问：“你筹算带多少兵出去？”

尉迟恭道：“别用神通了，我来罢。”

“承诺了。”李世民道：“来，敬德。”

李世民笑道：“还说不担忧？连点心都不吃了。”

落空了尉迟恭，就像吕仲明落空了罗士信或秦琼，李世民必然会很难过。

“那句话是我爹对我说的。”吕仲明道。

李世民顿时就红了眼眶，尉迟恭又沉声道：“仲明常对我说一句话，只要你晓得本身在做甚么就行。大哥也是这么说，下了决定，就不要再踌躇，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都不要紧，生为男儿，只要对本身做的每一个定夺卖力。”

秦琼一句话，便切中了最关头的部分。

“国师来得恰好。”李渊道：“传闻你在散粥，本身喝了粥未曾？”

尉迟恭自斟自饮，吕仲明又变成金麒麟，在屋子里照镜子，尉迟恭笑道：“用饭了，小国师！”

好久后，或许就连李渊也晓得，留不下吕仲明，长叹一声，说：“也罢，是寡人看不开了，吕道长，长安城内，寡人已叮咛为您制作道观，假以光阴，天下也将尊太上老君为主，只是……道长在此时拜别，无人主持大局，连国师也走了，这……哎。”

“嗯。”吕仲明不得不承认，秦琼平时固然不声不响，却比谁都刚强，乃至比尉迟恭更刚强。除了他与罗士信两个结义兄弟以外，秦琼只认理，不认情，为人平和刻薄，但原则性极强。

李世民道：“待会还得回天策府宴客去，你俩来不来？”

杜如晦忙起家道：“尉迟将军，快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