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道：“我……”

尉迟恭一听便知翟让已经都调查出来了，只是微微一笑，答道：“不碍事，伤已经好了。”

“我不懂争天下。”翟让叹道：“也不想当天子，独一的动机，就是带着弟兄们安守一方，有一口饭吃，这些时候，李密说洛口仓可取，我便带着弟兄们去打，我只会兵戈，也只能兵戈。我把弟兄们带上了这条路，却不知该走向那边，李密想的越来越多，我老是跟不上他。”

“疯了——！”吕仲明大呼道。

“尉迟兄弟，我轻信李密，对不起你们。”翟让沉声道。

尉迟恭的确是哭笑不得，差点就软了。

翟让倏然脱手，两根手指竟然是朝本身双眼戳去，吕仲明与尉迟恭同时色变，闪电般的刹时脱手，饶是如此，翟让手指却还是戳中了一双眼睛，吕仲明与尉迟恭合力，几乎就拉不住。

只是轻微的“嗡”一声，那封印闪起光，便刹时暗淡下去，继而完整消逝。

尉迟恭吻着吕仲明的唇，紧紧抱着他，没有冒然出来，而是缓缓深切。

“他的初志是好的。”翟让道：“我已撤去他兵权，令他闭门思过，尉迟将军漂亮，若唐王问起，翟让将一力承担。”

“我看看。”尉迟恭接过信，内里是李世民亲笔写给他们的，果不其然，唐军与隋军在河东展开了长达将近一个月的拉锯战。裴寂力劝李渊先平隋军大将屈突通,两边对峙不下,最后在李世民一再对峙下，李渊翻开了吕仲明留下的锦囊。

翟让铠甲未卸，浑身血气，在厅堂内坐下，长叹一声。

尉迟恭已忍不住笑了，哈哈大笑，说：“有感受。”

吕仲明：“……”

吕仲明：“如何又停了？”

直到鸡鸣时，尉迟恭才以被子裹着二人，让吕仲明垂垂入眠。

吕仲明将近爆了，抓着尉迟恭的胳膊，满身颤栗，闭上双眼，那一阵舒畅如同海潮般冲来，开释了他堆集已久的力量。

“兵戈很累。”尉迟恭给翟让斟上酒，说：“杀人杀到手软，偶然候，只想安安稳稳，过过本身的小日子。何如这世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

深夜，内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翟让是个……”吕仲明想给翟让下个评价，却不知如何去定义这个男人。

尉迟恭惊魂犹定，幸亏及时拉住翟让，尉迟恭气愤道：“翟让！现在大敌临头，你不去筹办退兵，为你小弟的错，还我一对招子有甚么用？！”

吕仲明白实有点打动，但现在又硬不太起来，便道：“你也喜好被那样？”

“用手指……绕着打旋……”

吕仲明怔怔看着尉迟恭，抬手一摸本身脖子，尉迟恭道：“你身上有东西在发光，没事罢？”

当夜,月上中天，李靖仓促来报信，倒是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