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蹲跪在宁俞身前，眼含泪意。宁俞轻笑一声，“夫人，你这是不信为夫？”

“因为玉桴。”

宁俞垂眸，内心千回百转。

这个是甚么意义？姥姥的徒儿也是国殇？难怪姥姥不收门徒，还和姥姥的身份有干系？当真是理还乱的陈年旧事，纸鸢内心想着这事，直接忽视了宁俞的行动，“那，姥姥的徒儿是如何那东君了，那东君记恨了这么多年。徒儿没甚么影儿了，就来找人家的徒弟？这很多谨慎眼儿啊？这下好了，姥姥没了，只剩下我这么个无依无靠，姥姥养的小妖精了。怪不得东君见着我就凶神恶煞，神神叨叨的。”

“......这倒也不是。”纸鸢感觉，现在只能依托宁俞，不信也得说信。“只是，东君太短长了，你又受伤了，我觉着，国师你能够打不过。万一东君要对我如何，岂不是你庇护不了我。”

本来好好躺着的宁俞一动，眼皮缓缓伸开。

“咳咳咳...”

纸鸢蹙眉，既然一向在仟冥山的妖精也不晓得，那这边也就没甚么人晓得了。奕诺跟东君又太可骇，那只能期盼赶上云中君。云中君定然是晓得的。

“......诶？国、国殇？！！”纸鸢大惊，比来接管的劲爆动静实在是，实在是让她措手不及，“如何会是国殇呢？国殇已经从仙界除名了，天界都刺耳到有关国殇的事情，像我，就只晓得国殇在天界已经没有安身之地。可姥姥还是个山神啊，还留在仙界。”说到这里，纸鸢却有点连本身也压服不了了，是啊，姥姥是个山神，但一个小小山神，会有那么多上神去拜访？乃至连东皇太一，也有事无事，发帖子请姥姥喝茶？！

姥姥已经没了，仟冥山如何也没体例庇护她了，山鬼的职位又能如何，现下都是废话。纸鸢感喟，前路茫茫，神仙不熟谙几个，那山鬼的身份到底还做不做数。

宁俞一口喷出血来，惊得纸鸢忙跑畴昔扶着，高低打量，睁大眼瞧着他衣衿上的血渍，咧着嘴，伸手闭着眼直接用袖口帮他擦擦，“你你你，你这是跟东君杠上了？瞧着有些不太好，伤得另有些不太轻。”

“......”

纸鸢眼尖瞥见了，狗腿儿跑畴昔，若不是宁俞将她支开，也不清楚那东君有甚么企图。她学着帮他掖掖被角，笑着道，“国师，你醒啦？渴么？我给你倒水。”

屋子内燃着凝神的香木，窗户却没有关上，免得不敷透气。丫环领着大夫也刚走，听闻还是天子信赖的大夫，想来便是那种太医！而后丫环竟放心让她来照顾男仆人。被子盖在宁俞的腰腹上，苗条的指节扣在腹前，面庞还仍然白着。束起的头发已经散下来，衣服也换货了。纸鸢靠近，微微皱眉头。

宁俞看她面色垂垂凝重下来了，想来她是想到些甚么了，将茶杯递到她面前，又道，“东君与姥姥的过节便是从姥姥那位徒儿开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