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了,我都看到了。”郁辞忍笑,环顾了一下四周,倒是也没如何嫌弃――看薛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就晓得他的房间必定是清算不好的。
接起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欢畅,就听那头女朋友笑着问了一句:“你现在便利到练习中间门口来一下吗?”
郁辞固然是临时买的车票过来,不过也并不是贸冒然说走就走。薛忱昨晚的时候已经和她说了,刚打封闭的这几天他根基都没有甚么练习任务,省队比起国度队也要来得稍稍宽松一些。估摸着薛忱应当是能见她的,她这才买了车票、顶了宾馆,说来就来了。
早上起得太早,幸亏还能在高铁上补眠。郁辞睡了一个上午,将近中午的时候迷含混糊地下了车,在车站四周拼集着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就打了车直奔体育局的练习中间。
两个男人的房间能是甚么样啊?更何况,还是两个每天练习累成狗的运动员的房间。薛忱看着满屋子乱糟糟的衣服、球拍、胶皮……恨不得能重来一次,让郁辞回到门外、他清算完了开门才好。
郁辞发完微博看了两眼已经开端热烈了起来的批评,也没有多做解释,退出了微博开端查起了车票。
他说着稍稍顿了顿,才装出一副不经意间的口气又接了下去:“去归去,早晨十点钟前也差未几该回宾馆歇息了。”
“你明天的微博,是不是发给我看的?”
郁辞被“骂”了也不活力,反倒一下子笑出了声来,眨了眨眼睛:“我都是跟你学的。”
郁辞应了一声。
郁桓笑而不语。
中秋・二
全部郁家高低,大抵也就只要郁桓一小我才感觉这个小堂妹是个熊孩子了。
郁桓头也没回、目不斜视地看着车前的路:“我如果拦着你,今后你有甚么事就都不肯意跟我提;我这么惯着你,你才会甚么都主动奉告我。”
画固然只是很浅显的月色图,恰逢中秋,应景得理所当然。可题的诗就不那么浅显了。
“我是怕你大早晨人生地不熟地,一小我走夜路不平安,”郁桓没好气,“熊孩子。”
“以是说,太太说的愿逐月华流照‘君’到底是谁啦!幸亏乎啊,有没有人晓得的,急,在线等。”
郁辞听到电话里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大抵也能设想到薛忱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就勾了勾嘴角。挂了电话,她在门口站了未几会儿,远远地就瞥见男朋友一起猛往门口跑,那模样,几近都能够称得上是“拔足疾走”了。
当然,另有眼睛更尖的:
队友都练习去了,薛忱直接把郁辞带到了本身的房间。
郁辞说完就又低头看手机去了,留下郁桓一小我微有些惊奇地扬了扬眉。
他身上大抵是顺手套了一件衣服,皱巴巴的,衣领没有翻好、下摆一大半还卷着边。郁辞一边唠叨了两句,一边替他把衣服该翻的翻好、该抹平的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