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第贰拾章 掩耳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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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嘲笑一声:“平生不做负苦衷,何惧半夜鬼拍门!”复又握起笔当真的写字。

刘氏即命玄机院的众仆子不得打闹鼓噪,不得聚赌惹事,从西配房过都要轻步藐小,私语无声。

“巧那后园子有冤魂之说,周海口中胡语,倒可应证五姐姐前来索命,他们心中有鬼,又查不出实据,自会往鬼怪神力上引,至于玉扳指,是周忱父子查抄田家私吞之物,岂敢张扬,诸多见不得人的事,周海即便死了,这也是桩无头公案。”

秦砚昭前次吃醉酒在舜钰跟前失态后,便未曾再见,加上他新任织造局主事,有要阿谀的官员,有要订交的同僚,里外忙着自个的出息。

看砚宏刹时神采大变,她持续道:“那日下着雨,周海要同我说私话,遣了侍卫在园子口等,没说几句即起龙阳之兴,我不肯,把玉扳指还给他了绝。恰这当儿,便见个披头披发的女子飘过,爬上山石,用白绢在梅树上系个扣儿吊颈哩,周海不知怎的就倒在地上,侍卫赶了过来,再朝那女子看,却没了人影。”

砚宏乱糟糟的想,早把先前拉拢他俩的得利心机,丢弃至九霄云外。

他有些坐不住,站起来要走,至门边又转头含混说:“若刑部找你问讯,女鬼一句带过即过,说得细了,怕又来查那桩旧案。”

疲累时,便朝窗外入迷的看,满园的秋色非常新鲜,柳垂吐翠,桃樱含丹,时有黄莺儿轻盈的飞过。

砚宏也笑了笑,方还无处安设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处。

“.......皆已到齐,无人将来。”孙淼话音一转,砚宏知有变故,扭头望,却见舜钰闪身从后门而入,除袍子下摆行走间感染上泥渍外,于拜别时并无非常。

怎还不来呢?或是和周海相见恨晚,干脆一道去了?周海实非夫君,只怕表弟会亏损,等他来了,得提点下才行。

舜钰喜好这平静,干脆义塾也不去了,除了睡觉用饭外,只在房中闷头读书,习作八股。

他看向舜钰,有些游移的问:“那日他同你在园子里,可有甚么蹊跷之处,只怕刑部的人也会找你去问讯,事前筹办好说辞,免获得时着慌,被他们抓出甚么把柄来。”

舜钰这才出来,秦仲立在书案前,正用铜杵臼捣着黑糊糊的药材,满屋子腥苦味道,直往鼻息处冲。

院里就分外的平静。

舜钰不慌不忙的搁下笔,指着椅子让坐,打趣说:“我现在为备考,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知他出甚么事?莫不是又相中你心仪的小优伶?”

“如许倒好了!”砚宏闷闷不乐的坐下,端起茶碗吃辩才道:“今周海他爹,带一众衙役把义塾地点祖宅围封,学也停了,只说里头有蹊跷要彻查过。后我暗里问过魏勋,是周海那日在义塾后园子与你见过后,归去就病倒了,原觉得旧疾又犯,哪想至晚间身子颤栗,吵嘴流涎,四肢更是厥冷,胡言乱语不止,现在愈发连人都认不得了,嘴里只叨念是田家五女人索命,皇上体恤,特派了太病院的人去诊疗,也瞧不出个以是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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