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第陆壹章 叵测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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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你二伯父瞧着倒也不像,娘亲仅猜想罢了,以是支个招让那老货去探探底也好。”孙氏不再赘述,转而道:“你已近及笄,他年嫁入权朱紫家,后宅未见得安宁,待人办事就需懂机谋,从明儿起你常来我房里,现教于你做人事理,还不算晚。”

“那老货是疯了。”孙氏颇不觉得然:“你想舜钰在肃州府学萤窗苦读,经县试、府试、院试得中秀才,现又在国子监里进学,后有乡试,会试及殿试,不说学问才气,非女子难媲及,就他与监生同吃同睡同窗,如果个女儿身,怎能够不看破。”

提到姻缘嫁娶,女孩儿老是心乱如小鹿惴惴的。

幸而离秦府不远,穿过金帽儿胡同,再过一座潘家桥,拐入窄窄的菜市巷,因是晚市,地上稀汤汤的湿人鞋,更有摒弃的残茎烂叶东一根,西一片,入眼肮脏狼籍。

屋里也好不到那里去,没女人清算,到处脏乱不堪,憋闷的人透不过气来。

府里的车夫辛苦,白日黑夜没个正点,遂专僻处院子供食宿,便利随时待命。

但闻“吱扭”一声门开,“谁在那?”是秦兴壮着胆量厉喝。

他面前摆着磕破一角的空酒盏,旁有一雕花烧窑酒罐,崭新新的,揭了盖,一股子清冽酒香在鼻息处流淌。

秦柱原也是住在府内,厥后酗酒的凶恶,坏了手脚筋,再驾不得马车,被罗管事寻了来由赶了出来,秦仲怜他不幸,每月拨点银钱,这才在外头租了处遮风挡雨的地儿住下。

嘴里边说,边将火折子俯低照着舜钰脚下,一起迎出去。

秦柱听之一动,这才渐渐看向舜钰,双目浑浊且无神,不知怎的,忽儿落下老泪来。

还是摘得过早了,犹带生嫩。

李嬷嬷几次衡量这话,突得醍醐灌顶:“大夫人但是指秦兴?”

舜钰蹙眉,跟着梅逊在阴暗冷巷内左弯右拐,终至处破败屋子前停下,推开院门,只见里头乌洞洞的,跨进槛儿朝前走十来步,才见一扇窗里,有茕茕昏黄的烛光摇摆不止。

绾晴的手指被菱角尖戳了下,红一圈,可疼,再没吃的心机。

“我可甚么都没说。”孙氏拈了片雪藕,水汪汪连累缕缕的丝,咬一口,嚼得要至吞咽入喉,舌尖才气尝到淡淡清甜。

孙氏点头,啧啧嘲笑两声:“这人间除死人外,就没有说不出口的话,宫里头有冷宫及浣衣局,衙门里有审堂及炼狱,高门大户有家法家规,各有各的路数,是你只知直头憨脑的,用的不得法。”

房里一时无人,绾晴猎奇问:“李嬷嬷说辞非常风趣,舜钰表哥是个女的?娘亲感觉有无能够?”想想捂着嘴扑哧一笑:“如果换成女装打扮,他倒也非常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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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陪笑着称是,老着脸还想套问个详细,孙氏却神态懒懒,问五句答一句的,遂不好再待,只得讪讪拜过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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