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第拾柒章 意深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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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晨时,听外头有鸟雀唧啾叫的清脆,逐让丫头绢荷把槅扇翻开,原是大燕子在廊檐的巢里养了雏儿。

自那后,秦砚昭再见她,即便携着新夫人,面庞老是冷冷的,眼神锋利如刀般一点点割她。

见舜钰伏案繁忙,窗外浅淡的金色落日,透过鲜翠纱窗,落洒在白净侧颜上,把小嘴唇染得朱红,丹凤眼角儿翘挑,长睫如蝶翅轻颤,未曾戴巾,只用一枝碧玉长簪绾住发,另有些余碎乱的散在耳颈处,很灵巧又斑斓的模样。

舜钰让秦兴去孙氏处回话,她手已大好,明日早还是同学宏砚春几个一同去义塾上学去。

舜钰唇角现了酒涡,有些哭笑不得,想着他平日里,见着自个跟有百年深仇似的,怎会这般美意替她又是粘笔,又是绘乌丝栏?

前一世的舜钰,藏匿在刘氏跟前做近身丫头,秦砚昭常来存候,那样丰神清俊的年青男人,一来二去照面,她是动过倾慕心机的。

等了稍刻,却见秦砚昭指着摊在桌上的白纸问:“你在打格子么?”

接连数日没去义塾进学,舜钰只在房里读书,倒也安闲。

愣了愣,她忙走上前去端看,却见秦砚昭枕着自个的软枕,浓目微阖,唇瓣紧抿,呼吸安稳又沉定,竟是安适地睡着了!

“若不是都城风行阴柔之风,你觉得瞒得畴昔么?”

他边吃茶边说话,那声就含沌不清,舜钰只听得末枝边梢,心一提,抬眼细细看他,仿佛是有些醉意,游移又有些摸索的问:“你说的甚么?可否说得明白些?”

秦砚昭噙起嘴角,有些看不下去,把茶盏往边一推,移过白纸,又去拿她手握的羊毫,也是巧,听扑的一声,笔头竟掉了下来。

秦砚昭忽得搁下笔,厚高一撂的格子纸充足用数日的!

一张,二张,三张.......不晓得畴昔多久,烛光闲逛两下燃尽,起一缕残烟。

晓得他是决计不肯多说,舜钰有些无法,嗯了声,明日去义塾要写字临帖,颇费纸张,而她先前打好的格子纸已所剩无已。逐执笔在白纸上绘乌丝栏,到底被小板打的掌心伤处还未好透,稍用点劲儿,便有些疼痒,手一顿颤,所绘得要么界行不直,要么粗细不匀。

砚宏恰凑过来,见他在做《九章算术》,描描划划的,点头笑道:“算这个有何用?唐时科举还设有明算科,现都废了,把杂文诗赋和策论背熟,弄通透才是正道。”

听砚春这般讲来,秦润笑嘻嘻地来了劲:“我听闻那丫头唤柳梅,但是在你三哥身边服侍有几年,貌美动听的很。”

鬼使神差的,她在刘氏跟前告了一状,刘氏听后勃然大怒,将柳梅杖打撵出府去,哪想柳梅性可烈,没几日跳井死了。

原是酒醉的原因呀!

舜钰听到衣袂簇响,抬目睹是秦砚昭,欲要起家施礼,他摆手免了,在桌前另一椅上坐下,寻着满盏的茶水,端起饮尽,又掷壶给倒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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