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皱了皱眉头，正瞧到巧杏手足无措还站在一边，巴巴看着秦砚昭同老太爷几个说话，不敢上前打搅，又不甘心走的难堪模样。

“梯子。”舜钰也不晓得这是第几个了。

砚春打小就同四哥厮混一道，哪不知他意，待要讽刺，又想老太爷方把这表弟一通夸奖，倒要看他多少斤两，眸子子一转，拥戴着点头称是。

舜钰冷静半会，见她还站着不走，奇特问：“你可另有事？”

舜钰心一动，倒不是被砚宏此番话打动，而是听到周海在。

舜钰朝巧杏道：“答案是‘赤也为之小。”又把那荷包递她手里：“男女授受不亲，你帮我带给晴女人，她的美意我心领就是，这个就无需了。”

舜钰摇点头，接过那丫环手上纸条，略沉吟，让她俯耳过来，轻声低语。丫环脸一红，福了福回身走了。

砚宏装模作样想了会，才挠头道：“这个比方才阿谁难猜，好表弟直接说就是，莫来难为我们。”

只要秦砚昭神采实在难以揣摩，看她的眼神亦是敞亮锋利，舜钰只觉脊背阵阵发凉，幸亏秦老太爷不晓得想起甚么事，让砚昭陪他去书桌说话，两人起家相携拜别。

舜钰颌首承诺，砚宏已扯着她的衣袖，催着砚春，脚底抹油般朝外蹭蹭蹭急走，直到穿园过院，又走数十步，才大喘一声，松口气慢下来。

另一个丫环走至秦砚宏身边，把手内心攥的纸条抻开，递他眼面前陪笑说：“这是晴姐儿让拿来给四爷看看，求帮着猜一个，也想赢些金裸子去。”

砚宏觉得他是认生，更是热忱劝说：“你是要退学国子监的，今后在京为官怎能没有人脉，今来的有刑部尚书周大人宗子周海，詹事府詹事魏大人三子魏勋，王大将军之子王延赞，另有些其他的官家后辈，总要在他们面前混个脸熟，对你定是无益无弊的。”

又朝砚宏几个使了眼色，让他们快走。

顿时气虚半数，若论斗鸡养鸟，玩妓狎倌，呼朋喝友等乐耍无人有他精通，可这吟诗作对写文章却如鬼见愁般，又好面子，眉头一皱道：“愚顽的丫头，没见着我忙么？这谜面简朴的很，让钰表弟答你就是。”

“云姐儿问谜面是宦海如戏的，答案是四书里的甚么？”

舜钰端起茶碗吃茶，笑看他一眼，凉凉道：“这般简朴的，你必定晓得，何需来问我。”

丫环不断念，嘴里嘀咕道：“四爷的扇坠儿、荷包这些，晴姐儿常日里可没少做，就今求着猜个谜面，怎就不肯了，又不是多大的难事。”

秦林还欲斥责，五老爷秦皓忙劝道：“这几个能坐到现在已属不易，让他们自个乐去吧，年青轻的不必拘得紧。”

巧杏承诺着归去，过会又过来把荷包复递还给他：“晴姐儿说送出去的谢礼，怎能再收回，钰爷若不喜丢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