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皮了?
闻滔与柏十七只要碰在一起就没有不掐的时候,要么言语争锋,要么给对方挖坑,闻鲍早都风俗了,约莫听到此事也只会当俩小儿又一桩公案罢了。
宋四娘子眼里内心都是柏十七,她之所言无有不从:“奴家都听爷的。”
******
赵无咎一夜几近半梦半醒,身畔躺着的家伙没心没肺睡的苦涩,一头长发铺满了枕头,睡到半夜竟然把半个身子都搭在他身上,睡梦当中还对劲的笑出了声。
闻滔目光盯盯着她,撩起被子,发明柏十七眼神平静,连半点躲避的意义都没有,内心也犯嘀咕:“不然你要如何办?”
赵无咎用帕子包着她的头发一点点吸水,别的一只帕子囫囵在她脸上掠过,擦脖子上的水迹的时候,发明帕子上面仿佛多了个东西,揭开看时,顿时呆住了。
“但是卖身契却在我手里,到时候我就说丢了。”
她凭着那些个出色的故事在淮安城内站稳了脚根,每年纪着日子盼着漕船南归,盼的不但仅是云平先生的那些话本子,另有面前的柏少帮主。
赵无咎多年在存亡关隘打转,自忖见惯风波,这一刻也禁不住为本身的猜想而捏了一把汗――莫非柏十七是女子?
赵无咎吓了一大跳,定睛再看,才发明她的喉结之处仿佛多贴了个东西,现在一半朝上翻着,顺着翻下去……竟然是个假的喉结?
柏十七:“你若执意不给,我就上闻家去找闻伯伯讨要,想来一张卖身契罢了,闻伯伯也不会舍不得。”
宫中多丰年幼净身的小黄门,嗓音尖细而无喉节,可柏十七声音清澈,又是江苏漕帮少帮主,断无净身的能够。
江湖当中多有传言,各种入迷入化的易容术存于世,赵无咎一向无缘得见。
闻滔赤着脚只穿戴一条绸裤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过来与柏十七抢衣服:“小混蛋你停止!”
赵无咎神采庞大,对她的谩骂本来想视而不见,但是想到万一她是女子,满嘴的鄙言秽语,全无女子的贤淑温婉,不由斥责:“听闻少帮主说你们两家世交,怎能对世兄如此无礼?”
闻滔撩起被子,露着光着的膀子,不放过柏十七一点点眼神窜改,发明她视若无睹,俄然想起大夏天漕船上的男人们大半光着膀子干活,恐怕在她的眼里男人光着膀子早就不是甚么希奇之事了,表情便无端糟糕起来:“你昨晚连新房都没回,还美意义来讨卖身契?”
宋四娘子余光瞥见闻滔□□的胸膛,顿时满面羞红,扭头疾走,假作未见,珍儿紧随厥后,捂嘴偷笑,小声说:“女人,我们爷……真是!”
柏十七出门以后,赵无咎才侧头去看床铺,昨晚两人同床共枕,柏十七睡觉不诚恳,直往他身上拱,他垂下眼睫,心中不由思路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