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见她神采如常,也未曾防备,伸手便要将子期扯入怀中。
“暗夜初至,朗月已升。”
一个笑里藏刀繁华场,一出层层相叠身后祸。陈启已亡,祸乱将启。
上回书说邵长韫遇拦感惊祸,却不知子期此时业已命悬一线间。
邵子期攥紧衣领,鹿眸含水紧紧盯着罗亿,声音颤抖道:“你会杀了我。”
欲知而后又有何故事,且听下文细述。
未及面前,子期业已嗅到那短刀之上浓厚的腥臭气味。子期何曾见过这等血腥之景,她不由瞪大双眼,愣愣的盯着陈启身后。
“真龙之鳞。”罗亿如是说道。反手一甩,将陈启的尸身弃于殿角。
朗月瑟缩着身子,不知该如何结局。她知本身一贯笨拙,不过仰仗女人顾恤,在府中才得了一丝脸面。今见如此情状,更是如同囚笼之鸟,欲破樊笼不得法,竟是连半分脱困之计也未曾想出。
“你倒聪明。”陈启嘴角狠狠地一抿,轻飘飘地说道。“实言相告,我目标既不是你这丫头的性命,亦不是你。若不是你们姊妹换了马车,我现在只怕早已到手了。”
邵长韫立于殿门以外,手上尤持着一把精美臂弩。他徐行上前,悄悄将子期抱入怀中,徐行向庙外走去。
邵子期极力压下心中惶惶,强作平静道:“你是我们府中的奴婢。”
“若不是听了你与那婆子的暗害,鄙人还不知你们谋了这出好戏。如果这谢家大蜜斯与贵府结不成姻亲,我家主子的戏可如何开锣。”罗亿笑意沉沉,眸射寒光似恶鬼夜叉,沉声说道,“我家主子有命,你们,杀之。”
陈启眸色晶亮,很有兴趣的问道:“本日皇觉寺烧香,上高低下皆是作平常百姓打扮,女人是如何瞧出来我是府浑家的?”
陈启不想被子期一语勘破,微微有些怔忡,惊奇之语脱口而出:“你如何得知。”
朗新月根咯咯作响,凭着胸中仅余的一点气势,才堪堪止住本身颤抖的双手。她渐渐动了身子,缓缓向陈启靠去。
“我将你们偷渡出来,另行杀之也可行。”
落日余晖似未尽残血洒满天涯,若江潮翻涌层层不休。
“耗子钻米缸,这倒给老子费事了。”陈启嘲笑一声,反手将朗月击昏,紧赶着进了破庙当中。
陈启颈间青筋暴起,他紧紧攥住刀柄,不成置信的叫道:“罗亿!”
那陈启素闻邵子期鬼灵精怪,早于她脱手之前便有了防备,挥手将那香灰粉尘挡去了大半。现见子期直冲殿门而去,伸手一拦,便将子期摔回殿中。
来人唇角荡起一丝狠绝的笑意,沉声说道:“你主子不知事,几乎坏了我家主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