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我赶紧反对道：“老……前辈，你也晓得我姊姊那民气很善，如果她晓得我因她而滥杀无辜，非内心煎熬、歉疚一辈子不成！不可，我不能让她受那种罪！”

我心头正黯然着，脑海中却俄然闪过王寅和老乞丐刚才的对话，继而划过一丝亮光。我摸索着问道：“前辈，莫非要替您报仇必须身患残疾？”

三十五年前，即天凤五年，一个十八岁的年青人在城阳国聚众叛逆，以求颠覆王莽所建立的新朝。这支叛逆兵队的人数越来越多，并且规律严明、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因军中将士皆将眉毛染红而被官军称为“赤眉军”。在百姓推戴的“宁逢赤眉，不逢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的歌谣声中，这个年青人带领赤眉军停止了无数场艰苦奋战，打了无数的败仗，为颠覆新朝的残暴统治立下不成消逝的功劳。

没想到汉宗室、南阳豪族刘秀不甘臣属，自主为帝。刘秀大肆纠合地主贵族、豪强世家的权势，分化、减弱赤眉军这支农夫叛逆步队，并勾搭刘玄残部围困长安，终究终究逼得年青人率军撤出长安、以求活路。

年青人却不明白“不遭人嫉是干才”的事理。冯异――也或许是他背后的刘秀，见年青人在军事上的才调高绝，又深得民气，虽接管他投降却仍旧担忧他威胁到刘秀的帝位，因此痛下杀手，调派麾下一名蒙面高名片杀年青人和其旧部将领。年青人得旧部搏命保护，重伤逃脱，冯异却以年青人降而复叛为名，在赤眉军中大开杀戒，向着年青人昔日旧部举起了屠刀。

这个三十五年前的年青人就是面前的老乞丐――樊崇。

老乞丐起家绕着王寅走了一圈，点头道：“你根骨不可、肢体也不可，传不了我这身工夫！”

老乞丐终究不耐烦了，一脚将我俩踹倒，而后盘着腿、靠着身后漏风的土墙，紧皱眉头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吃力了！你们俩就不晓得用用脑筋处理题目吗？非要蛮干！”

我嘴角一抽，心中苦笑不已：王寅啊王寅，你这那里是求人嘛，实在是太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