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瞻仰着阴霾的天空，看着太阳在乌云背后奋力挣扎，我的思路也纠结不已。

姊姊现在应当看到我留给她的信了吧！那是我好不轻易写成的，不会写的字儿都让小英一笔一画教给我写了，就是写的字儿有些丢脸，不知她看懂了没？如果看懂了，她现在应当和我一样为姊弟分离而难过吧！

“对了，我还没问你，赵四儿的那骡车是哪儿来的啊？”

“哼！喏，这是明天傍晚赵四儿特地给你送来的新奇烧饼，你不在家，我替你收了，赵四儿说这是给你路上吃的干粮，让你省着点吃！”

“小乙哥――”一个熟谙的声音在我们刚才分开的河岸上响起，我蓦地从板滞的状况下复苏，冲着坐在船中心的樊崇问道：“徒弟，你听到甚么声音了吗？”

“‘斩妖剑’？他是个修道之人吗？很短长吗？”小英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小英，你别闹了！我是去华山学武功，不是出去玩耍的！”

“不！我现在一走，明天早上就看不到你了！”

“扯谎！你明显很在乎我看你的眼神！”

“不会！绝对不会！我下半辈子都不会罢休了！”

“那……他年纪很大喽，不会跟你徒弟一样肮脏懒惰吧……”一贯爱洁净的小英还是很冲突徒弟的乞丐打扮。

初春的黄河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阳光晖映下，这昔日里澎湃的大河泛着晶莹的土黄色，显得丰富而温馨。

“……你真的不悔怨？！”

这两天我想来想去都没敢把我承诺樊崇的事儿奉告姊姊，不是怕她不睬解，而是担忧挥手拜别时会舍不得与她分离。提及来，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分开姊姊、远走他乡呢！

“这就是华山？好高好陡啊！的确比我们西河郡内的吕梁山还险！”王寅一脸震惊的望着巍峨崇峻的华山朝阳峰。

我呆呆的坐在船头，像一块木头一样。

“目前独一一个打败过黄大胆的‘妖孽’！”徒弟一扫眼中期盼之色，仰开端来，又故作高深莫测之状了。

……

“哈哈哈哈……”

“独一一个……莫不是‘斩妖剑’张道陵？！”王寅俄然镇静的狂叫道，引得徒弟一脸不悦。

“嗯，是阿谁小女娃儿。”徒弟脸上暴露一丝淡然的浅笑。

小英，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我顺着他那饱含沧桑的目光放眼望去，泪水不受节制的涌出眼眶、涌出心底：“王寅，快掉头！回东岸！”

“小英！……我得走了，但愿我返来的时候，能见到你像姊姊一样……像姊姊一样嫁个好人家……”

“小英，感谢你帮我写这封信……天气不早了，你快归去睡吧！”

“哄人！你信都留好了，衣服包裹也清算好了，并且方才换了双健壮的草鞋，还从灶台旁偷了点猪油，不燃烧把你要猪油干吗！你清楚是筹算现在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