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程邦俊的脸更红。自打李定国雄师退回广西后,除了高州和本地一些地盘还在明军手中,其他处所都叫清军占了。是以为了掩蔽身份不被透露,这些天来程邦俊一行穿得都是浅显百姓的衣服,只要等见到了要找的人才将官服换上,以示永历朝廷严肃。可这义军和匪贼都是在山里窝着,从一个处所到另一个处所,那得穿山越岭才行,这么多天下来,几人身上的衣服早就破得不成模样,又不敢将明朝的官服大模大样的穿在身上,是以非常狼狈,看着跟要饭花子一样。
宋襄公也道:“也好,此事事关严峻,我等须慎重商讨才气决定,来人,请程大人和几位兄弟先到隔壁屋暂歇。”说完,向胡老迈打了个眼色,胡老迈见状便默不出声。
可脸红归脸红,程邦俊倒是千万不能接管被帮匪贼戏弄的,在他看来,周士相所提的要求就是在摧辱他,他一身官服已经申明身份,何必再多此一举验查别的!那朝廷铸的大印、发给的官身凭据能有假!
“验!凭甚么不给验,又凭甚么说我们验不得!”
不等胡老迈开口,周士相已然不岔,忍不住说道:“大人丁口声声朝廷,鄙人鄙人,叨教大人,这朝廷现在那边?此地又归哪个朝廷所辖?若我等真的不敬大人,你口中的朝廷筹算拿我们如何办?”
“别的我不晓得,不过这小子身上的官服但是在我们寨门前刚换上的,瞅着人五人六的像回事,可弟兄们没看到他们先前身那打扮,那行头可不如我们呢!”葛六扯着嗓子,一脸坏笑。
事已至此,程邦俊便抱着许有转机的心机承诺下来。当下,便有人领了他们几个往隔壁屋子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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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海唯恐不敷热烈,瞪着程邦俊几人也嘿嘿笑道:“你们几个大朝晨的跑来咱寨子说代表永历朝廷收编我们,可这重新到尾就听你程大人在那说,我们弟兄们但是辩白不出真假。如果真的便罢了,如果假的,我安知你们不是鞑子派来利用我们下山的?”
言罢,又气冲冲扭头对胡老迈道:“胡全,本官代朝廷而来,你等不肯受命也就罢了,为何要如此热诚本官,莫非觉得朝廷真治不了你们吗!”
若不是实在不好就此归去复命,也没脸两手空空的归去,程邦俊早就跑了,那里受得这般罪。斯文扫地,官威更是不在,想着都是难为情。
“也罢,本官要走也不急这一时。”
周士相的一脸慎重把永历三年就退隐的程邦俊窒得够呛,气极之下,不怒反笑:“一个未入仕的秀才也敢查验本官身份,当是好笑。本官问你,你在我朝做得甚么官,又有甚么资格查验本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