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大的小婴儿,不再是红十足的, 放白了, 嫩嫩的小脸又细又白, 跟牛奶一样。田大花忍不住笑着调侃:“瞧瞧这娃, 长大了又像安亮似的,姣美的小白脸。”
刘嫂子听了田大花的话就笑着说:“安亮每次抱他,都用心抱去外头给晒晒太阳,福妞叫他别给晒黑了,他说晒斑点才像儿子,不然抱着人家还觉得是闺女呢。”
从她有身后,姜茂松就悄悄嘀咕了好几遍,说这也不晓得是个老儿子,还是个小女儿,她本身倒还没如何想,归正都是天意,不对吗?
“但愿是个mm,看起来这如果个弟弟,绝对讨人嫌了。”
“弟弟?”安然拧着小眉头说,“真如果弟弟,随便他叫甚么吧,实在没名儿,叫三狗子也行。”
姜茂松嘴里说着,顿时又欢畅地自我安抚:“哎,媳妇儿,你说这一胎较着不一样啊,之前怀安然的时候吃嘛嘛香,这个真不一样,我看必定是个女儿。”
“爸,我要mm。”安然摇着头说,“不要弟弟,我们家都是小子,二叔家也都是小子,小子太多了,咱家就缺个mm了。”
“嗯,好吃你多吃点儿。”姜茂松举着筷子,忧愁。
她瞧着田大花红润的神采,俄然笑着问:“大花,多久了?”
姜茂松回到厨房,看着那碟子香椿炒鸡蛋,安然正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还问:“爸爸,谁给的腌香椿芽?好吃。”
“扔了吧,扔了好。大院门口那渣滓桶挺大的。”安然笑嘻嘻跳起来讲,“不过,我信赖是个mm。我这就去写信跟大哥说,一准是mm。我们思惟上必然要果断不移地信赖是mm,我们不要小子,小子就不敢来了。”
安然这小子,行动力超乎设想地敏捷,没几天,竟然就跟石头写信筹议起小mm的名字来了,对劲洋洋地拿来给田大花选。
“谁不但愿想甚么来甚么。”田大花笑,“可你看看,我们两家都没女儿,茂林家也是,俩儿子。我还说呢,是不是他们都从戎,阳气太重了,女娃儿不肯来。”
仿佛每次她想吃个甚么东西,都是没有的,现成能有的就没想吃过。有一次俄然想吃香椿,哎呦脑筋里就想着,春季阿谁嫩嫩的香椿芽儿,开水烫一下,炒鸡蛋,或者放点儿切成小块的豆腐凉拌,想想就鲜美啊,可这时节,大夏季的,香椿芽儿长出来起码还得等几个月呢。
“到底是我讹人还是这孩子讹人?我如何就觉着,整天没事讹人呢,折腾人,上回想吃红豆腐乳,成果还没吃呢,闻到了就想吐。”田大花本身也忍不住点头发笑。
“我算看好了,每次你想吃个东西,一准是弄不到的。”
姜茂松却已经转向姜守良说:“爸,大花有身三个多月了,去病院看过了,统统都挺好,要给您再添个孙子孙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