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大片相对平坦的处所，原生树木没有那么密了，她停下来，一伸手：“枪给我。”

两人去水潭洗了把脸，看着太阳偏西，便慢悠悠浪荡着往回走，路上顺手打了只野鸡，田大花扔石头打的，手一扬，野鸡便跌落地上，扑棱棱在林间挣扎。姜茂松跑去抓住，决定早晨放一把青红辣椒干炒。

也就是准不准罢了，她揣摩了一会儿，看着山崖上的野果，问他：“我能打了吗？”

山葡萄酸甜适口，这时节合法好吃，另有灯笼果，棠梨，五味子和枸杞子也熟了，而姜茂松一枪打下的山红果，这时候还没熟透，酸得谁也不敢吃。山里人，对这些野果都很熟谙。

“……”好吧，听她一说，姜茂松只好作罢。

然后她对准，枪响，山崖上的野果没有动静，她本身却因为枪的后座力震了一动手，拧眉，看着山崖一脸烦恼。换她用石头砸也不能这么丢脸吧？

他有多久没如许细心看过她了？他们伉俪两个又有多久，没能如许伶仃相处相伴了？还好，光阴静好，他们另有将来的日子。

“媳妇儿, 老夫老妻的, 今后可别再提仳离两个字了, 行吗？你如果再提……”他想了想, 实在也没甚么能威胁她的, 想了半天只好自嘲地一笑说：“你如果再提，我这把老骨头, 不由吓的。”

“你……要不就尝尝？”

“……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