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子不着陈迹的给程钟铭等人挖了一个坑,王家和刚拜师甚么还没来得及学,如果输了也没甚么可丢人的,反倒是程钟铭等人,他们在府学已经进学好几年了,赢了的话自是理所该当,并且他们仗着多学几年的知识就欺负人家一个甚么都不会的孩子,说出去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情,如果程钟铭他们输了,那可真就丢人丢到蛮族去了。
庄夫子一脸有磨难言的神采,“哎!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我本不想把这些事说出去以免影响他接下来的府试,但现在这个环境我不得不为他回嘴一二了!”
王家和参加后见这么多的夫子和学子都在等着他一人,赶紧上前作揖赔罪道,“门生王家和拜见各位夫子,门生珊珊来迟,有劳各位夫子和众位同窗久等,此乃门生之过,乞蒙见恕!”
说到这里庄夫子用心长叹一声,“哎!我也是对他没辙了!毕竟他还小,性子打动些也是普通,并且我想着等此次比试过后也好让他获得些经验,明白甚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免得他今后再行这类不自量力之事!”
当初承诺比试的时候他就自以为不会输,天然不会舍本逐末的把心机全然放在书画上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技不如人输了比试那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那种会因为流言流言就惭愧的无地自容的人,并且他也非常认同当初教员的话,书画只是小道,只要于科举一途上闯出花样出来其他的都是浮云。
快到辰时四刻的时候王家和带着大大小小的物件终究赶了过来,这让庄夫子为他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担忧王家和会临阵脱逃,作为他的教员当初在宜山县又亲眼看过这个弟子是如何应对王佳瑾和范家父母所带来的费事,对王家和行事风格的体味即便不是十成十也起码有七八成了,以这弟子的性子可不会因为惊骇就不守商定。
王家和先去定制了画板,这个东西非常简朴当天便能够取货,接下来就是画笔了,谁知他找了大半天去了好几个兖州府驰名的墨斋都没有找到近似的笔,他只能去奉求墨斋的掌柜制作几只碳笔,当他说出对碳笔的要求后那掌柜的说最快也要三天赋气制好,但是第二天就是书画比试的日子了,等掌柜的制好碳笔后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程钟铭当然晓得庄夫子的话对他有甚么影响,但他却只能冷静的听着不能当场回嘴,毕竟那是夫子之间的说话,作为学子等闲打断乃至回嘴都是一种非常不规矩的行动,他已经在府学进学好几年了,该学的礼数也都学过,可不能像王家和那样以拜师光阴尚短还没来得及学礼为由敷衍畴昔。
庄夫子一脸感慨,“哎!我这弟子也是个薄命的孩子,家里只要一个大哥的祖父和一个年幼的mm,父母俱都早逝又是出身农户,为了不拖累家里,他在书院熟谙了大部分的字后就主动退了学,只在家里做学问,想来能在一年以内就在县试中夺得第一,他必然在书籍上操心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