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陆渊也只能持续就着话头说下去。

乔震轻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便也收刀入鞘。

说完他用茶盖刮了刮茶末，微呷了一口。

二人关上屋门坐定后，王守文便急不成耐的问道：“慎贤弟方才说府上的朱紫是锦衣卫，此话当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类事情还是少管的好，我们便等等吧。”

臬台是对按察使的称呼，眼下按察使夏讳致仕回籍，陆渊兼理按察司一应事物，乔震称呼他为臬台天然也挑不出错来。

一番摸索下来，两边互有体味。

对陆渊而言他是咬死不松口的，而乔震明显要从陆渊这里翻开缺口。

谢慎一把拉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轻语了一句。

这么看来陆渊俄然告病假回到绍兴不见得是为了与同窗老友陈方垠相聚，倒更像是从朝中提早获得了动静，决计遁藏来浙江办案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番子。

王守文下认识的打了个冷颤，若真是锦衣卫还是不要去惹的好，这帮人最是吃人不吐骨头。

乔震有一个风俗那就是在人前擦拭刀刃。他缓缓抽出绣春刀，用厚厚的一叠白布攥住刀刃开端缓缓擦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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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衙门和巡抚衙门都设在省会杭州，遵循普通的逻辑，锦衣卫的人千里迢迢而来，必定是直接奔赴杭州府的，没有事理先取道绍兴，这底子分歧逻辑。这也是谢慎听裴千户说锦衣卫的总旗按临绍兴后震惊奇惑的启事。

乔震放下白布手腕一翻捏着青瓷茶杯到鼻头闻了闻，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好茶啊，都说钱塘龙井乃茶中极品，乔某看，这姚江茶味道也不错嘛。陆臬台整日有好茶相伴也难怪偶然政事了。”

“哦？这么说来，陆臬台是晓得鄙人要来绍兴了？只是不晓得这动静是那个流露给陆臬台的？”

王守文微微一愣，脚步天然停了下来。

注1:此时张鹤龄爵位还没有升寿宁侯。

“陆臬台好大的火气，你可知寿宁伯对这件事很气恼。卢仲景是张家的人，他被免除寿宁伯那边面上无光，你觉得宫中就会对刘德那厮听之任之。”（注1）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陆渊前些光阴告了病假回到绍兴老宅中，那北镇抚司的乔总旗估计是到了杭州府发明按察司中能说话顶事的故乡伙退的退，告病假的告病假，这才会一通愤怒调转方向赶来绍兴。

神仙打斗，遭殃的常常是池鱼。在具有绝对的气力前，还是不要掺杂这些掉脑袋的事情。

陆渊见乔震来者不善，只得陪着笑容说道：“乔总旗台端光临，直教鄙舍蓬荜生辉啊。陆某抱恙在身不能出城驱逐，还望乔总旗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