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想,若母亲没有嫁给父亲,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早香消玉殒,常常想到这,容晚玉就对萧姨娘的恨更深一分,对容束也多了一分怨怼。
容沁玉受了指责,回身离席去寻了萧姨娘,萧姨娘晓得后果结果后,不顾腿上的伤,硬是寻到容束又添油加醋一番。
一向到日暮,宴席才尽。
这熏香分歧以往那些常见的,常日用来熏衣染屋还行,若和异味感染,香臭交集,的确让人作呕。
见小姨不再提及,容晚玉也顺着她的话,吃了些菜裹腹。
和容束做了这么多年伉俪,萧姨娘实在太清楚如何挑起容束的肝火。
容束也喝了很多酒,又用了醒酒汤,勉强还复苏,被方姨娘扶着,走了过来。
“父亲......”
总之,除了和苏静安的小小风波,这一次的寿宴,让容晚玉入了很多夫人的眼。
“本日多谢平阳公主脱手互助。”容晚玉认当真真拱手哈腰行了大礼,“公主的话,长辈会服膺于心。”
容晚玉坐在钟宜沛身边,略歇了一会儿。
容晚玉从游医那边学来的医术的确是千奇百怪,除了常见的治病救人,甚么美容养颜,按摩摄生,都学了一些。
“这事,是那苏蜜斯冲犯在先。为父也并非指责你,只是盼子心切,望你今后做事再谨慎些,别累及了本身的名声。”
眼里另有藏不住的笑意,“没想到小姨您战役阳公主另有旧,刚才公主气势汹汹走过来,那一巴掌,把我都惊到了。”
长公主的话直白却也逼真,容晚玉呢喃一句,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又见过了万水千山,此生毫不想要和母亲普通,困于这四方的天。
还不到及笄的年纪,能筹办好这么多人的宴席,足以证明容晚玉的管家理事才气不差,也是夫人们考教儿媳的标准之一。
方姨娘见父女俩起了抵触,忙开口帮容晚玉说话,“主君息怒,并非是大蜜斯之过,实在是那苏蜜斯说话过分刺耳......”
“这是小事,你本身拿主张便是。”容束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钟宜沛,“你小姨和你母亲姐妹情深,这些日子,你当好好作陪。”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容束一把挥开方姨娘的手,“回你的院子去。”
“姐夫可晓得那苏蜜斯说了甚么?她说晚玉替军士治伤是不顾廉耻,说我永宁侯府满门忠烈是孤儿寡母,是丧门星,这等诛心之言,晚儿又不是泥塑的,如何不会起火!”
想着母亲的话,钟宜沛压住怒意,抬眼竟有几分钟宜湘的气韵,“姐夫,晚儿本日寿宴办得很好,来宾莫不夸奖,连平阳长公主对她也赞誉有加。身为人父,姐夫是否该对晚儿多几分信赖,而不是一来就是指责。”
容晚玉心中嗤笑一声,面上不显,施礼应是,“女儿受教,今后定谨言慎行。父亲,女儿与小姨久未见面,想留小姨在家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