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中苦衷,容翠玉哎呀一声,悄悄推了推容沁玉,想起家里安排的那些,又嘟起了嘴,“在故乡,我父亲也托媒人相看了很多。可那小处所的人,最多不过是乡绅富户,或者穷酸秀才,那里配得上我。二叔这么大的官,我身为他的侄女儿,不能给他丢脸不是。”
容翠玉笑意难袒护,说完话,又看向容沁玉头上的钗子,“堂姐此次来得仓猝,也没带几件好金饰,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想来mm能谅解,不如借给姐姐几件?”
一起上,她逛逛停停,想着如何和迟不归搭话,乃至提早背了两首应景的诗词,以示本身能有共同话题。
“用得着你说,你家蜜斯没长眼睛吗!”容翠玉一肚子火气,想起本身熬夜绣香囊被扎的手指,就感觉模糊作痛,狠狠地拧了一把丫环的胳膊出气,“没用的东西,也不晓得探听点动静。”
永宁侯府离容府并不算远,容晚玉虽带着弟弟和迟不归住进了侯府,但每日还是会收到于嬷嬷让人送来的动静。
“先生,先生,我来找你玩!”
她展开手札,见于嬷嬷简朴几笔提及容翠玉在外院混闹的事,本是件笨拙到令人发笑的事,可不知怎的,容晚玉的嘴角却抿成了一条线。
“便是说呢,年纪悄悄一表人才,恰好还无婚配。”容沁玉叹了一句,俄然回过神似的,笑眼看容翠玉道:“话说返来,堂姐你已及笄,却还未许人家吧?”
容沁玉内心暗骂她一句眼皮子浅的东西,面上却不好推拒,让揽月去取本身的嫁妆来,又使了眼色,让她别拿好东西。
容沁玉说得慢,用心挑起了容翠玉的猎奇心,见她越听越上心,“这些都不算甚么,最首要的,是他此前还救了陛下的命,陛下亲身下旨犒赏,待来岁春闱,只怕是前程无量呢。”
看着绣了鸳鸯的香囊,容翠玉又用剪刀剪断了一缕青丝放了出来,这才对劲地拿着香囊跑去了外院。
容沁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亲手替容翠玉续上茶水,“那位先生,可大有来头。姓迟,名不归,是青州人士,父亲亲身请来教行哥儿功课,本年才中了举,不过双十的年纪。”
主子答道:“迟先生受少爷之邀,去侯府过年了,今晨才解缆。”
迟不归点了点人小鬼大的容思行,看向内院的方向微微入迷,只见窗外不知何时落下了雪,积在了窗户上厚厚一层乌黑。
可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应对,丫环怯怯道:“许是他们不在家?”
“阿姐生着气呢。”容思行学着容晚玉的神采,扯了扯嘴角,“仿佛是府里送来了甚么信,她看了不大欢畅,我还是晚些去找阿姐玩吧。”
丫环被拧得发痛,红了眼眶却不敢挣扎,只等主子出完了气,擦擦眼泪又追了上去。
本来容翠玉就被迟不归的边幅打动,再一听他这番才学境遇,心更是跳得短长,可贵羞怯,小声问了一句,“迟先生如此良才,可有婚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