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马管家想起了容晚玉离府前的提示,略一揣摩,想出了体例。
那眼神直瞧得萧姨娘心慌,“表哥,你这么看着楚楚干甚么......”
她给容束斟茶,那茶叶倒是陈的,容束一喝便知,皱着眉将茶杯放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嘛,马管家。”张妈妈无法地摊开手,“您瞧瞧老太太给的这三瓜两枣,如何购置得出一桌像样的年宴来。”
若让他捅到主君面前,她便再没机遇拿回管家之权了。
容晚玉领受中馈这么久,她从未遭到容束的惩戒,还觉得是没有查出本身挪公为私之事。
她但是记得,这管家一贯是个油盐不进的,算不得本身人。
萧姨娘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马管家既然晓得,便该好好管束那些管事和嬷嬷,让他们晓得节流才是。”
老太太不过是鄙吝,可萧姨娘却不敢将这烂摊子捅到容束面前。
萧姨娘将老太太好生送出去卧房,再施施然走出来坐在上位,睨了一眼马管家。
现在本身倒是主动奉上门,不但折了银钱,还亏了容束对本身的顾恤之心。
这些日子,容束要么单独安息,要么去方姨娘那处,萧姨娘挖空心机好不轻易才把人引来。
若不是他此前就从晚丫头那边晓得了萧姨娘管家时的各种错处,还真觉得她管家不易呢。
最后迫不得已,还是向容束开了口。
这些抱怨,直让马管家头疼,恰好他还不能去处主君抱怨。
萧姨娘乘机挽住容束的胳膊,依在他的肩头,委曲道:“并非是楚楚想委曲表哥用这陈茶,实在是楚楚无用。”
虽容府的账面上没甚么余钱,但萧姨娘这些年搜刮的财帛很多,攒下的家私早超越了一府之用。
“到底是妾家底浅,不像夫人是大师嫡女,便是掏空统统,也补不上现在的花用,楚楚真是无用。”
名义上是她帮着老太太管家,实则老太太不识字,压根看不懂账册,实际理事的还是萧姨娘。
自老太太接过管家之权,方方面面地将容府的开消缩减,衣食住行,无一例外。
永宁侯府过了一个热热烈闹的年,容府比拟,则清冷很多。
他仓促赶往内院的松鹤院,这些天萧姨娘一向在那边陪着老太太。
“不是,你们伉俪俩不是管洒扫的吗?这也能缺了你们的开消?”马管家见了一早上的管事和嬷嬷,一个头两个大,看着方氏佳耦二人都来了,更是无法。
各处管事无法,只能向马管家开口乞助。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子,随便摆摆手,“甚么事?”
“晚丫头离府才几日,你便敢说,你掏空了家底补助了家用?”容束嘲笑一声。
听到这儿,容束才明白萧姨娘费经心机将本身引过来的目标。
容束不似以往,见她垂泪就立即安抚,而是还端坐着,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