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之交。”耘农先生更加明白了,有欣喜也不免有迷惑,“与我和老兄都是一样的。”
“我如何晓得?”柯文登六神无主,用力往外拉拽沈侃,“快走!我们快走,此人家楼上白日出鬼,此地不宜久留。”
成果二人上了三楼,已然人去楼空,柯文登的内心顿时如有所失,呆呆的站着。
话音未落,沈嘉绩走了出去,问道:“你二人笑甚么?”
走了几步,柯文登浑身一震,一脸的不成置信,“莫非,莫非沛薇她还在人间?不成能呀,哎呀!此事真真令人费解。”
潜斋先生大笑道:“这月老做的风趣,你说你不敢攀附,他说怕你不肯俯就。现在有我做媒,猜想二公都没甚么可说的吧?”
潜斋先生笑道:“霖山兄只要手中有酒,被骂上十顿也不会在乎。”
说完,他拱了拱手,独自扬长而去。
“如何回事?”柯文登从速揉了揉眼睛细心旁观,竟越看越像。
“为何明知故问?小女本年十二岁了。”耘农先生不解。
耘农先生发笑道:“王兄作伐,那定然不错。不知是谁家呀?”
潜斋先生笑对沈嘉绩说道:“霖山都坐了半天,你如何还不开口?“
如果是别的长辈给他说亲,哪怕祖父祖母,他都会顿时站出来提出反对,哪怕是以被赶削发门也在所不吝。
沈侃也没想到她们走了,就这么让二人见面不就完事了?转念一想也是,年青男女在裴家后花圃暗里里会面确切不当。
柯文登呆呆的听着,先是好半天说不出来话,然后大呼道:“岂有此理!你,你沈道古竟毫不爱惜冤死的姐姐,还用心欺我来裴家!那、那上头明显就是沛薇的阴魂现身,你我对得住她嘛?并且害得裴家蜜斯也被附了身,这该如何是好?你,你还冲我笑?”
“何必大惊小怪,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沈侃笑容愈盛,“何况你晓得这楼是谁家的?”
就见柯文登听沈侃说那楼上有一名才子,不觉抬起了头,蓦地瞥见那才子竟好似沈沛薇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
潜斋先生笑着说道:“我这做先生的揽了一宗美事,东翁休要见怪,少时天然禀告。”
因而将计就计,沈侃没好气的说道:“柯兄你既然不信小弟之言,那你无妨去好生探听探听,归正不要在这里发痴了。小弟另有事,就此告别。”
喃喃自语的柯文登感喟一回,感慨民气不古,世事无常,俄然他哎呀一声大呼。
当下四人抚掌大笑,沈侃那悬着的心跟着放下,暗叫一声好险,扭头看着脸红中的兄弟。
也是巧了,本日沈沛薇穿了一件白裙,以是大热的天,使得柯文登生生打了个寒噤,吓得魂不附体,回身就跑,还大呼道:“不好啦,明白日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