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已经藏幸亏炕洞里的小瓦罐里,两块尺头还摆在炕上,现在正在弄的帐本也得藏,奶奶和二婶可都是读过两本书,认得几个字的,如果被她们看到帐本,大房的根柢可就漏光了。
莉娘三步一转头,也不知是不是心机感化,总感受炕尾那块砖头特别凸起,特别显眼,但是奶奶已经闯进院子来了,眼看着就要进屋,莉娘再不呈现只会让人更思疑,她只得揪着一颗心开门出去。
清源立即拍起巴掌来,“噢噢,太好喽,清源也要有新衣裳穿喽……二姐,你好久才气把新衣裳做好呀?明天早上能穿上吗?”
一阵急似一阵的打门声,在这偏僻的郊野显得格外的刺耳,听到那熟谙的谩骂声,莉娘一个激灵,第一个反应就是藏东西。
听到兄长已经开了门,尽力的在奶奶的谩骂声中保持着规矩问安,莉娘也顾不得很多了,归正现在气候渐热,火炕早就不烧了,扒了炕尾一块砖头,尺头和帐本都往里扔,再把砖头塞好,还用手抹了抹包管它是平平的。
莉娘一看兄长这个模样,就猜想他在镇上没舍得费钱买东西吃,这都饿坏了啊,美意疼。
“我会做,不消请人。”莉娘紧紧的抱着尺头,嘴角翘起来了,看到清源眼巴巴的,她又道:“这尺头有多,咱给清源也做一套新衣裳穿。”
说完了流水账,给了兄长几串钱装荷包里,莉娘回屋藏钱记账,书白抱了清源去歇息,但是没过量久,这个午后的安好就被突破了。
“明天不可,姐尽快。”莉娘说着要把尺头送回房去,书白拦住她,递给她一个荷包,恰是出门之前莉娘给的阿谁旧荷包。
“二姐,这是大哥买给你做裙子的,二姐你会做裙子吗?”清源捧着尺头颠颠儿的跑过来,莉娘接过尺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自从爹爹过世,她就没穿过新衣裳,这类被兄长庇护的感受真好啊。
“哦,既是婶子有交代,那大哥就不强留你了。”书白没有强求,留客不过是规矩,他看到小饭桌上吃了一半的玉米糊糊,便让大伙持续吃,他本身洗了手,也盛了一碗吃起来,三个小的吃饱后,锅里剩下的全进了他的肚子。
“傻mm,哭甚么?今后哥尽力赢利,让我家莉娘和清源都能吃好穿好。”书白掏了手帕给莉娘擦眼泪,贰内心也有点酸酸的,“娘教你做过衣裳的吧?如果本身没掌控,就把尺头拿去托蒋婶子帮手做一做,我们按端方拿人为就是了。”
前面那几句,还真是莫老秀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动不动就拿来经验小辈,以彰显他莫家大师长的身份和职位,现在莉娘拿来反击王氏,当真叫她无语得很。
“莉娘问奶奶安。”莉娘一甩手帕,正正规规行了个礼,然后疏忽王氏的气愤,很当真的问道,“奶奶比来是不是鱼吃多了,补得过分,有点上火?如何说话做事,一点秀才奶奶的矜持都不见了?如答应不好,爷爷经常教诲我们,耕读人家最要紧的是端方二字,凡事如果没了端方,那与村野匹夫有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