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安度之妻乃尚书左丞范雍之女,作为长媳欢迎过府的女眷。
欧阳发笑道:“娘子自去就是,一会我让爹爹先归去,我再来泰山府上寻你。”
他见了欧阳发问道:“功课迩来如何了?”
姐妹相见自是述一番衷肠,二人牵动手在回廊坐下,十七娘问道:“姐夫如何舍得你一人来此。”
欧阳发不由道:“爹爹,章三郎君是一个可贵的人才,我看还是抽暇见一见。”
十七娘发笑道:“那里,常日我也常说姐夫好啊!”
吴氏叹道:“真是苦了十五娘了,这天下哪有甚么一点都不让人挑出错来的人儿。这宰相人家的婆婆姑嫂,哪个是好易与,这才刚开端罢了。”
欧阳修道:“人家千里迢迢来至汴京,又带着礼品手札,你需细心相待,千万不成有失礼的处所。”
到了半夜,欧阳修将欧阳发叫到了书房来。
欧阳修本年五十二岁,但却保养得很好,目光通俗,气度渊然。
十七娘抿嘴笑道:“姐姐倒似不看好十五娘的婚事。”
“孩儿给了他钱和银子,让他先住下来。”
晓得吴育身子不适,在京官员姻亲皆来探视,如吴育长女二女虽是早逝,但其大半子尚书兵部员外郎判三司盐铁勾院的韩宗彦,名相韩亿之孙,二半子庞籍之子庞元英都是上门探视。
吴氏笑道:“也好,正有个好玩器物带来与你。”
吴育有十个儿子,但多不住在京师,只要宗子吴安度在京,由他欢迎来宾。吴安度没有官身镇不住场面,吴充府上的吴安诗,吴安持也帮着欢迎。
十七娘拿起印章看道:“这是寿山石,倒是第一次见了有人拿来刻章。”
欧阳修道:“我本日我去吴家深有感到,吴家一门一父四子五进士,但是到了孙儿这辈迄今无人落第,你可知为何么?”
吴氏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把我的话多给她提个醒,免得今后回娘家哭哭啼啼。”
十七娘心念一动,笑道:“倒是亲家公与姐夫都喜好如许金石之物,不知他们为何肯割爱呢?还是府中另有很多这般印来?”
“就是那首‘修已晓得你,你还不知羞’!”
吴氏见十七娘神采有异不由问道:“甚么叫果然是他?”
吴氏笑道:“你喜好就好了。”
十五娘是嫡出,打谨慎气就高人一等,看了两个姐姐嫁入宰相家后,家中高低颜面有光的模样,今后也是一心一意想嫁入高官府上,甚么都要学,甚么都要与人比较。常日她与十七娘就有比较之心,故而二人姐妹豪情倒是不如何好。
金梁桥街的吴府有二,一为吴育的宰相宅,一则为吴充的府邸。
“公公那么多诗,谁晓得那首。”
欧阳发还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络绎不断的高官大臣,也非常感慨一番对吴氏道:“爹爹来时曾说,吴参政十个儿子没有一人考中进士,实在可惜。”